“祖母还是慎言的好,又不是孙媳娘家人本事不济,考不过旁人就去造谣,给家里惹来天大的祸事,孙媳进门不到两月,受此牵连还要背此污名,当真是冤枉的紧。”
鲜少被人顶撞的戚老夫人,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指着孙氏大骂开来:
“你胆敢顶嘴!你刚嫁进来,戚家就逢祸事,哪有这般巧的事!要不是看你的叔父是京兆府尹,你这种门第,怎配的上我航儿!沐儿博学多才,何至于要去造谣,定是别人陷害,待此事查清,我定让航儿休了你!”陈氏的婆母,有心维护儿媳,又多年屈于戚老夫人淫威,不敢出头说话,悄悄拽了拽陈氏袖子,示意陈氏莫要再说。
陈氏听得戚老夫人辱及娘家,气的不管不顾的站起身:
“孙媳哪有三弟胆大啊,陛下的谣都敢造,牵连家里所有男丁下狱。孙媳门第再如何低,家中也无人蹲过牢狱,确实比不得戚家。要不是夫君人品贵重,有您这样的老祖宗,真当谁愿意嫁进来呢?”
陈氏的婆母,眼见陈氏越说越没谱,脸色发白的站起身相劝。
戚老夫人目眦欲裂的怒吼:
“你不要拦她,我倒要瞧瞧她还想如何作死!”
不足周岁的女婴,被戚老夫人一嗓子吓得大哭出声,女婴的母亲惊慌失措的抱着轻哄。
“戚家还没倒呢,哭什么哭!晦气东西,还不抱出去!”
女婴的母亲,得了戚老夫人斥骂,忍着眼眶的泪水,抱着女婴匆匆行了礼,带着丫鬟婆子退出了屋子。
听得身后传来陈氏的声音,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