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诺这一路,就听着这些话,此时再听只觉乏味,连连应下后忙转了话音:
“方才漠北那个箫正使,为何在鲁桑和天楚的晋王快打起来的时候,去评价一番菜,就让鲁桑灭了火气?”
莫副使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面带讥讽道:
“天楚皇室里,其他皇子生母皆是高门贵女,就晋王一人母妃只是个低贱的奴婢。那箫尘明面是说菜,其实是在暗讽晋王的出生。方才三国含沙射影的争斗,却无人敢冒犯我屏南,还真是一出好戏。”
允承:“不敢冒犯?莫大人是不是对屏南太过高看了?四国之中,屏南国力最弱领土最小,要不是屏南边境山高林密的地势,还有沼气和毒虫这些天然的优势,作为屏障保护,你以为屏南百姓能安居乐业这么多年?”
说着话,允承将妹妹手中的点心拿过放在一旁:
“若不是因为攻打屏南,所付出代价和得到利益相差无几,你真以为天楚和夜梁不会动手?”
莫副使吹胡子瞪眼道:“瑞王殿下,您身为屏南皇室,怎能如此评价故土,您可将圣上放在眼中?”
允承置若罔闻,拉着允诺的衣袖语气无奈道:
“小馋猫,方才光顾着看热闹没吃饱吧?去换身寻常衣衫,我带你出去买吃的。”
原本点心被抢觉得委屈的允诺,闻言光速变脸,快速咽下嘴里的点心,兴高采烈的往自己房中跑。
允承瞧着,宠溺呼喊慢一点,转头对窦正使道:
“窦大人,小六早就吵着想出去了,我带着小六在行馆门口转转,有阿正和护卫跟着安全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