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慎霆站在雪地中回身,抬起他的手来。
南弦以为时慎霆要扇她的耳光,她站在原地紧紧的闭上了眼眸,却是只觉得额头被时慎霆的手掌轻轻的一推。
她睁开眼,时慎霆脸上带着微微的不耐烦,“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你这张嘴还是闭上的好,乖乖的去买饼。”
帝都的雪下的好大好大,时慎霆在前面走,南弦紧紧的跟在时慎霆的身后。
她的眼前就只有时慎霆那宽阔的脊背。
一时间,南弦也分辨不清楚,她的内心是怎样一种感受。
她踏着时慎霆留在积雪上的脚印,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的往前走,一路出了宫,两人又坐马车到了卖饼的铺子。
还不等南弦去买饼,时慎霆的下人便捧来了用油纸包住的热乎乎的饼。
下人将一大摞的饼递到了南弦的怀中,南弦又从中挑出一个给了时慎霆。
时慎霆像模像样的接过咬了一口,很认真的对南弦说,
“你得罪我的事情,从此后便这么算了,往后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的拘束,但只一样,我的婚姻大事,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能管也不能够不经过我的允许,替我牵红线,此事你可知?”
南弦乖乖的点头,“是,五殿下。”
时慎霆见她这模样,拿着咬过一口的饼,轻轻的敲了敲南弦的额头,轻斥,“傻子!”
又吩咐身边跟着的殿前司卫,“送县主去长公主府。”
南弦坐上了马车,她轻轻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站在帘子外长身玉立,一身伟岸气度的时慎霆。
他就这么站在雪夜里,穿着黑色的锦衣,双手背负在身后,漆黑的眼眸一直看着她。
南弦突然觉得,也许时慎霆这个人,对于当今的局势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想法。
关于燕国公主的事情,南弦不用筹谋什么,时慎霆自然有他的考量。
这样一种什么事情都不用想,自有前方的人替她开路的安全感,南弦两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她默默的记下了心中这一种感觉,她想也许相较于时衡来说,时慎霆这样的男人也许更适合做东宫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