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清却是木然着一张脸,向南雪儿拱手行了个礼,
“我来七殿下的府上是想问问南夫人,为何派人将我们永定伯府的库房搬了个大半?”
“要知道阿爹如今还在诏狱之中,每日都需要人去打点,才不会在诏狱中吃苦受累。”
“南夫人把永定伯府里头的钱财几乎搬空,现在南家别说找人去诏狱中打点阿爹每日的饮食,就是永定伯府如今的开支用度都成了问题。”
时衡闻言,转头看向南雪儿,他的眼中带着不赞同,
“雪儿,永定伯府好歹是养育了你十几年的地方,你做事情为何这般的不留情面?”
南雪儿委屈的嘟嘴,
“可是,那都是阿娘先不讲信用的啊,阿娘答应了我的,说要为我十里红妆送嫁的,我都已经入了时衡哥哥的七皇子府这么久,阿娘却绝口不提十里红妆的事儿。”
“阿娘自己先装失忆的,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事实上,南雪儿进了七皇子府后,这南家竟然没有派一个人过来问过她如何,南雪儿当然会发脾气了。
在南雪儿的心目中,她派七皇子府的人替她去搬永定伯府的库房,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也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永定伯府,毕竟她现在是七皇子的侍妾,永定伯府能够为她送嫁,那是她给永定伯府脸面。
可是她现在只不过仅仅是要自己的十里红妆而已,哥哥就扯着阿爹人在诏狱说话。
“阿爹人在诏狱怎么了?阿爹又没有死,我才不要听这些呢。”
而时衡则是一脸的难看,他在心中也不由的稍稍起了一些疑心,难不成外面的那一些人说的,有关于南世清和南雪儿之间的流言蜚语是真的吗?
说罢,南雪儿竟然不顾时衡和那位宫中来的嬷嬷在场,冲上前去拿着自己的拳头,轻轻的锤打着南世清的胸口,
她才不要听这些大道理呢,她只知道自己是永定伯府的千金小姐,以前无论南雪儿要什么,永定伯府都会满足她。
但是现在南世清被南雪儿这任性自私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他抬头看着书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
长随不由的想起那个让他们家主子心心念念的南弦,不知道南弦会是怎样一副做派。
但是南雪儿却是任性的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