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刺绣图交给周妈妈,
“你想办法送到弦儿的手中吧,你告诉弦儿,是我这个做阿娘的错了,阿娘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骂她,也不会让别人羞辱她了。”
佟氏哭得十分可怜,让周妈妈心怀不忍。
她想办法回到了长公主府里,见到了正在查着长公主府账册的南弦。
周妈妈将那副劈山救母图呈现到了南弦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对南弦说,
“大小姐,夫人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她过去对您的忽视太多,所以夫人特意绣了这一幅劈山救母图,希望大小姐您能够看在夫人生下了您的情分上,就与夫人重归于好吧。”
南弦扫了一眼这一副劈山救母图,她的心中不由的燃起了一丝恨意。
这幅劈山救母图的确出自佟氏的手没错,也是佟氏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
但是上辈子这幅劈山救母图,被佟氏当做了礼物,庆贺南雪儿成为时衡的侧妃。
南雪儿将之做成了一幅壁挂,就挂在南雪儿的房中。
每一次南弦到南雪儿那里去,都能够看到这幅劈山救母图。
现在看着周妈妈手中的这副刺绣图,它的存在并没有让南弦念起与佟氏的母女情深,而是再一次提醒了南弦,上辈子佟氏与南雪儿的母女情有多深。
“拿下去吧,我不需要。”
周妈妈一脸难堪的看着南弦。“大小姐”
南弦却是一拍手中的账册,
“你叫谁大小姐?你们家的小姐现在正在七皇子府上做侍妾,与我有什么相干?”
“奉劝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人也不可以乱叫,走吧,我还有要事要忙。”
周妈妈却是固执的不肯走,“大小姐,难道您真的只因为夫人的这一点点疏忽与错误,便一辈子都不肯原谅夫人了吗?”
“原谅?让我怎么原谅?”南弦站起身,她一双凤眸中透着丝丝冷然。
“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们南家将我丢在乡下的庄子上不闻不问十几年,突然把我接回南家是为了什么?后来我知道你们不过是想要让我做南雪儿的药人。”
“因为南雪儿生不出孩子,她先天不足啊,所以你们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人来帮衬她一辈子,结果现在我身上没有药性了,我好不容易从你们给我下的剧毒中捡回了一条性命,你们还要让我怎么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一直纠缠着我,说要我原谅原谅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见我有了那么多人的喜欢与怜爱,所以你们又想在我的婚事上打主意,想要从我的婚事上谋取到更多的利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