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慎霆思索着,“康家被召回京官复原职的任命,已经在拟写了。”
南弦给时慎霆倒了一杯茶,意有所指道:“但是五殿下却可以让这任命文书迟迟下不来。”
“下不来又如何?官位放在这里,总不能拖他个一辈子。”
南弦笑着,“这下不来啊,人可就急了,人只要一急就会想办法,只要他一活动,康家在帝都城里可不就是会露出诸多破绽与马脚吗?”
时慎霆接过了南弦推来的茶盏,喝了一口茶,笑声又道:
“据说母妃日前送了你一只七彩琉璃盏?母妃将这琉璃盏可保护的紧,连我都没得份,你今日斟茶给我,怎么不用那支琉璃盏?”
南弦当即坐回了原位,“五殿下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华妃娘娘赏赐的东西,我怎么可以拿来随意招待人?自然是放置案桌上日夜焚香供着了。”
她就是舍不得,生怕时慎霆看中那只琉璃盏,又给她要回去了。
时慎霆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眼里却是含着一丝促狭,“你就是小气鬼。”.
康佟氏拉着南雪儿气呼呼的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说着南弦的坏话。
南雪儿听得不耐烦,“阿娘,南弦就是这么个德性,她一个乡下庄子上长大的人懂什么呀?”
“你瞧着吧,清平阁里的那些下人如此凶狠残忍,等阿爹官复原职之后,定然要参这位清平县主一本,到时候她这县主当的稳不稳当,还得另说了呢。”
康佟氏一听立即眉开眼笑,“说的也是,等你阿爹上任之后,咱们多的是银钱用,又何必挤到南弦那个又破又小的清平阁里去?”
说南弦的清平阁又破又小,那完全是康佟氏带了主观恶意的。
她其实也明白,清平阁虽然门头比较小,但是里头可不小。
而且看那园子里种的,很多康佟氏都叫不出来名字。
唯一几株她能叫出来名字的都是当世的臻品,既有观赏价值又有药用的价值。
南雪儿则是看不出来南弦园子中的木价值。
既然康佟氏说清平阁又小又破,南雪儿比较了一下永定伯府中那个宽大的后园,再和南弦的那个小园子比一比,她心中肯定,清平阁的确是又小又破。
康佟氏抬手压了压头上的头面,“走,我们现在去七皇子府上。”
南雪儿不明所以,“阿娘,去七皇子府上做什么?”
“当然是商讨你们两人的婚期呀,总不能这婚事定下来,却连婚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