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了片刻,康佟氏才是尖叫起来,“住手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呀?这可是我康家的下人住手!”
南弦在惨叫声中平平淡淡的说道:“康夫人这话就说的过分了,刚刚不是才说要带着一家老小住进我这南弦阁里,替我当家作主的吗?”
“如此说来康夫人的下人也应当是我的下人,我教训几个下人,不是理所应当的?”
康佟氏生气的拍着桌子指着南弦,“谁允许你肆意殴打我的下人了,她们可都是我康家钱买来的,你将她们打成这样,你问过我这个做主人的同意了吗?”
南弦笑着说,“你说要住进我这清平阁,又使唤了你的下人来抢我丫头手里的账本时,你又问过我这个做主人的同意了吗?”
她的目光冰冷看着康佟氏,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康夫人,如果你认为我如同永定伯夫人那么愚蠢与好欺辱,那么今日你就找错人了,你们康家打的什么馊主意,我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要将华妃娘娘赏赐给我的钱财据为己有?”
“说起来你们康家当年为什么获罪,被发配到坎儿塔去,不就是因为你的相公在户部当差中饱私囊、徇私舞弊、贪赃往返吗?”
“如今你们借由南雪儿的手,让你的相公重新回到帝都,这贪婪的本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怎么你丈夫上任了吗?没上任之前就打算到清平阁中大捞一笔了?那等你们上任了岂不是捞得更过分?”
站在康佟氏身后的南雪儿脸色很难看,她阴沉沉的看着南弦,“姐姐讲话何必这么难听?我阿爹乃户部官员,不是姐姐这等妇人能够随意评判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雪儿你也不用刻意粉饰太平,这人啊,本性就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的,你就算是借助了七皇子的力量,将你的阿爹阿娘从坎儿塔调回来,也改变不了他们贪婪的本性,到时候爆出更严重的问题来还连累了身为太子妃的你,那么你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南弦脸上带着微笑说着人性的事实,还不忘离间了南雪儿和康佟氏一把。
康佟氏火冒三丈,一只手拽住了南雪儿的手腕,“走,你这个姐姐如今威风太大,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们也不在她面前讨嫌,真是可笑的很,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做亲戚的人?”
她不会再让南雪儿和南弦在接触了,倘若南雪儿真的被南弦的几句话打动,与康家离心,那康家岂不是远离了将来的太子一党?
康佟氏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