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从宫中出来,刚刚回到清平阁,南世清便上门询问,
“你今日入宫,阿爹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南弦忍不住冷笑,“我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此事一次便能成?我说一句话,永定候就能被放回来?”
南世清要发火,但算了算日子,似乎的确是他太心焦了一些。
于是南世清只能忍气吞声,“那你有没有和华妃娘娘好好的求情?她怎么说?”
“说是说了,华妃娘娘说此事得从长计议。”
“还要从长计议?人是五皇子抓的,五皇子是她儿子,她要不要放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说着,南世清怀疑的看向南弦,
“你有尽心吗?”
南弦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往旁边一丢,脸色冷然带着一丝怒气的看着南世清,
“你若是觉得我没有尽心,那你自个儿入宫去找华妃娘娘求情便是,何必托我进去?”
见她真的生气了,南世清一时又觉得好笑,心中不自觉有了一丝兄长才该有的纵容之情,
“我这不是入不了宫,也与华妃没有任何的交情嘛。”
他的口吻缓了缓,对南弦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那华妃娘娘有说一个时间吗?我们大概还需等几日?”
南弦默然没有回答南世清。
正当南世清等的不耐烦之际,南弦宛若斟酌了许久之后,才说道:
“今日在宫里,海盛祥被杖毙了。”
“什么?”
南世清仿佛没有听到南弦在说什么一般,于是南弦重复一遍,
“具体发生什么事儿,世子爷不妨去打听打听,不过这件事的风波没有过去,估计永定候想要从诏狱里头被放出来,没那么容易。”
南世清脸色惨白,咀嚼着南弦的话,海盛祥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从小就伺候在七皇子时衡身边的公公。
他的身份自然不简单,崇明帝杖毙海盛祥,不就相当于在打时衡的脸吗?
南世清顿时急道:“你可知道海公公所为何事被杖毙?”
南弦一脸笑着,坐在了八宝罗汉榻上,冷月适时的递上来一只精巧的暖手炉,炉子中染着几十种珍贵草药制成的药碳。
“我如何知道圣上是什么心思呢?世子爷若是想要知道,为何不如去找帝都有门路的人打听打听所谓何事?”
顿了顿,南弦刻意错误引导,“没准儿是被永定候的谋逆罪给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