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吩咐掌柜让南世清进来,穿过重重回廊,南世清来到南弦的面前。
他看着南弦正在喝乳酪,便很是生气的说,“阿爹如今仍在昭狱,你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有没有为人子女的半点孝心?”
他一上来就用“孝”这个字来压南弦。
南弦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世子爷这话就说的可笑了,永定候带兵进入帝都城,难不成还是我指使的?如今五皇子没有将此事牵连上我,我便已经感激不尽了,恨不得放烟来庆祝自己侥幸逃生,我怎么就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人大难不死,不得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吗?”
南弦一边说着,还故意当着南世清的面吃了一口乳酪。
真好吃,喝一口胖厨子做的乳酪,胃可真舒服。
南世清指着南弦,“你!你,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的口舌这样的厉害。”
他一扫袖子坐在了椅子上,“好,我不跟你争,我来是要你去救阿爹的。”
“救不了,谋反的罪啊,让我怎么救?”
南弦哼了一声,就算是她能救,她也不会去救永定候。
上辈子这家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南弦恨这南家一家人都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去救?
更何况永定候带兵进入帝都城,又不是南弦陷害的,谁让永定候自个儿带兵作的呢?
“他是你阿爹,你救不了也得救!”
南世清,拍着椅子扶手,“南弦你自己想想看,倘若阿爹出了事,永定侯府会有什么下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别的不说了,南世清如今人在京左营,对于袭爵一事本就机会渺茫,倘若永定候入了昭狱,谋反罪名坐实,南世清别说袭爵了,就是还能不能在京左营好好的待下去,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谋反是大罪,那是要被诛九族的。”
南世清目光冰冷,
“南弦你不要这么自私自利,我们整个永定侯府,可全靠着阿爹一人独撑门楣。”
“那永定候撑起的门楣,定然不包括了我,别忘了你们可是一直视我为永定侯府的耻辱。”
南弦说得很冷漠,一字一句间从来不唤永定候为阿爹。
对于南弦来说,当她上辈子被永定候亲手拖入水疗,并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时起,这个男人就不是南弦的阿爹了。
“再说了,你为何不想想办法,把你阿爹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