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候夫人大喊一声,“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要闹,而是候夫人你要闹。”
南弦双眸中透着恨,
“这是我的清平阁,不是你永定侯府的产业,如果候夫人记不得了,那么我便再同候夫人说一声,我的户本已经从你们永定候南家迁了出来自力成户,按昭国律法我已成女户,不再是你永定侯府的人。”
“我的产业便自是我的,与你们永定候无关,候夫人你自持孝道硬逼着我让你住进这清平阁,我都不说什么了,如今你要在我这清平阁里强行的将我带走,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要不要到京兆府去说一说?”
候夫人也是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有没有自立女户,你是我生的,我经过了十月怀胎三天三夜的阵痛才将你生下来,光是这一点的恩情,你这辈子都还不完,看样子我不管你,你还真的是要飞上天,能耐了你。”
候夫人上前手腕抬起,似是要扇南弦的耳光,她的手腕却是被南弦抓住。
这南弦看起来身子瘦瘦小小的,实际上力气并不小。
她将候夫人的手腕甩开,力道大的让候夫人都差点站不稳,还是被脸色苍白的周妈妈一把扶住了,候夫人才勉强站立着没有跌倒。
侯府人怒瞪着南弦,“你居然敢对你阿娘动手?!”
“我对你动手又怎么了?我长到了这么大,你是给我缝过一件衣服还是喂我吃过一口奶水?你口口声声说着你十月怀胎,拼死拼活的生下了我,那你倒是好好的养我啊,你让我回到你的永定侯府去,你说真心实意的想要弥补过去对我的忽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回去了之后我面临的是什么?”
“你一直说,什么都是你说,什么都是你想,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当你们将我养成一个药人,却又对我的生存处境不闻不问的时候,你想过自己是我的阿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