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小在边疆的军营里长大的。
相比较那一些到了成年,只进军营混点军功,好继承家中爵位的豪门贵胄子弟,时慎霆身上的军功那是实打实用自己的血汗换来的。
只不过崇明帝并不想抬高时慎霆,所以他尽管满身的军功却并未得到崇明帝任何的封赏。
甚至于整个帝都都不知道时慎霆有打过多少场胜仗。
南弦垂目吃饭,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媳妇一般食不言寝不语,但是慎霆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南弦的身上。
与时慎霆比起来,时衡真的不够看,就更不要说被划在豪门贵胄行业中,只为了进军营混军功,将来好继承永定候爵位的南世清了。
“县主,候夫人又来了,她这回还带了不少的人来。”
冷月进饭厅给正在用午膳的南弦汇报侯夫人的举动。
可真是太一言难尽了,那候夫人居然是带着行李住过来的,她也没有强行的进入清平阁,只带着周妈妈还有一等丫鬟婆子们站在清平阁的外面等着。
南弦的脸色分外难看,她放下碗筷扫了一眼时慎霆,“殿下,您这从哪里来的就先从哪里回避一番,我去处理一点永定侯府的事。”
时慎霆跟在自个儿家里似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去吧,有事儿要帮忙就开口说一声。”
瞧着这尊大佛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南弦摇头出了清平阁。
她看着候夫人问道:“你这是何意?”
候夫人低头垂目,在周妈妈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两步,“弦儿,我来同你住几日,与你说点子母女之间的体己话。”
她脸上带着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与怜爱,伸手想要来握南弦的手。
南弦将手一让,冷眼看着候夫人,“前几次被毒的事情候夫人忘记了?莫不是还没吸取教训,又想被毒了?”
候夫人一脸宽容的看着南弦这尖锐的态度,“我听世清说你能控制你体内的毒是吗?”
南世清上回就怀疑过南弦体内的毒,可以被她自由的操控,所以如果南弦自己不想毒人的话,她身边的人就不会被南弦毒倒。
南弦冷笑一声也不否认,“说吧,你今天来是要干什么?这么大的阵仗又玩什么新的样?”
“难道阿娘来找你,想和你增进一些母女之间的了解,就是玩样吗?”
候夫人眼底的伤痛很明显,看的一旁的看客都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