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吗?我不怕痛吗?”
南弦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
“这种以毒攻毒的虎狼药,吃下去能会把人给疼死。”
“你忍忍就过去了,但是你阿爹与哥哥正等着进补”
侯夫人越发不耐烦,却是看到南弦虚虚的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那只手腕纤细宛若皮包骨一般瘦弱,尤其是上面还有一道血色的刀痕。
这是昨日南弦为侯爷和世子放血而割的。
看到这已经结了痂的伤痕,侯夫人原本要发火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怜惜,她上前两步质问,
“你这伤口怎么也不包扎一下?为什么不上点药?是不是就想着故意让我怜爱你?所以你才将这种丑陋的伤痕展露在我的面前?”
越说侯夫人越是觉得气愤,她指责南弦,“你以前不是这样爱耍弄心机的人,怎么现在心思变得这样深沉了?”
南弦撑着自己站直了身子,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伤痕,她的伤口回复的很快,寻常人若是割了这么深的一道口子,这会儿还血流不止呢。
但她今日就已经结痂了。
她将手腕的袖子随意的拉了拉,遮住那道可怖的伤痕,。
南弦无所谓的轻笑一声,“侯夫人说这话可就伤人的心了,昨个儿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侯夫人亲身经历也不是不明白,我就是连一碗饭食都得不到,又哪里有人有那么好的心肠,会给我送来伤药?”
“你!”
侯夫人一时语塞,她想指责南弦口齿伶俐,然而看着南弦这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又觉得南弦说的不无道理。
同时,侯夫人心中又复杂的感受到,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南弦对她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的漫不经心,仿佛南弦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侯夫人竟然在南弦的眼中,隐隐的看到了恨?
这认知让她觉得内心很不舒服。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作,早食也不吃,晚食也不吃,整天不是这里没得胃口,那样饭食不合你的心意,你这样难伺候,别人愿意给你送饭食才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