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子听见两人“如狼似虎”的对话，面无表情拿起小龙虾往嘴里塞。

一道弱弱的嗓音传来。

“杜导，您忘记剥壳了。”

杜老爷子低头，同龙虾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哦。”

韩氏继承人都来他的剧组打工了，他吃龙虾不剥壳又有什么好奇怪？！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

或许是韩京这两天的“温声细语”，让杜老爷子发生了重大改观，。

他盯着拍摄录像看了许久，突然半夜敲开了韩京的大门。

男人刚沐浴完，头发蓬松微湿，一身微敞的浴袍，慵懒靠在门框边，妖孽撩人的不像话：

“老头，大半夜的有事？”

沈凉枝本能觉得杜老爷子和韩京之间的氛围不对。

氛围到这儿了，杜老爷子没忍住，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

杜老爷子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卑鄙。

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

就连女主，也有一段时间害怕聂臻。

沈沾衣听到这个信息时，刚打探完情报，从一位掌握重要机密的敌人的床上下来，她满身被皮鞭凌虐过后的青紫痕迹，神色却很平静，不紧不慢系着腰带。

男人还是像只蝴蝶，在剧组里“飞来飞去”，脸上笑意骚包浪荡，和不少工作人员打招呼。

直到后期，一路陪伴聂臻打江山的兄弟，因为违反军中纪律，被聂臻处死，其他兄弟却跳出来指责聂臻太过冷血。

杜老爷子：“不敢。”

“床戏。”

韩京：“拿她威胁我？”

“我不想说。”

“韩总，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考虑了很久，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给沈沾衣加一场戏。”

可杜老爷子却和昨天不同。

“写剧本的时候，我压根没想过两人会有羁绊，可这两天拍着拍着，我觉得，两人身上太多同性，这样两个身世凄惨，却永不向命运低头的人，底色一定是惺惺相惜的。”

韩京盖上盒饭，将筷子放下，像在闹脾气：

韩京面无表情听完他的讲述，淡淡反问。

思来想去，他终于明白，是沈沾衣和陆枭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

“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你又行了？”

杜老爷子还在继续劝说：

“某一个瞬间，聂臻至少是对沈沾衣动过情。”

沈凉枝：“很明显。”

他觉得这老爷子可能疯了。

他眼底没有任何温度，幽深晦暗，轻飘飘说出口的话，却令杜老爷子心寒。

杜老爷子猛地抓住门框，皱眉：

………

毕竟文字和视频不一样，他按照剧本拍摄视频，却总觉得缺点什么。

原本眼角含笑的男人，黑眸变得幽深冰冷，甚至带了几分杀气。

韩京：“？？？”

他就“平易近人”了两天，有人就敢来他头上蹦迪。

沈凉枝眸光闪了闪，没有多说。

顷刻之间，周围的温度飞速下降。

杜老爷子见过大风大浪，可眼下也有几分心虚，若不是他握着沈凉枝这张王牌，他也不敢继续同韩京争论：

“我不是故意没事找事，加戏这种事情，在剧组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