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音虽然拥有系统，但是，系统里并没有关于她自身的详细信息。

而她却觉得，自己动不动就饿得头晕眼的特性，莫名其妙地跟山海经里的某种上古异兽特点极其相似。

但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奶乎乎的外表，瞬间泄了气。

人家可是上古四凶之一，外形威猛凶悍！

可我这……怎么看都不像！

她原地摇了摇头，直接甩掉了自己的猜测。

而就在这时，周衍却神色郑重地看向她道：“别的我不记得，但你身上却拥有着天地混沌之气。”

苏灵音不理解：“所以呢？这跟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吗？”

“后世灵气稀薄，且五行分化清明，不可能拥有先天混沌之气，所以，我大胆预测一下，你的身世至少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周衍微微拂须道。

苏灵音听到上古时期的时候，眼皮子莫名地就颤了颤。

自己该不会真是上古四凶之一中，最贪吃的饕餮兽吧？！

正想着，周灵仙突然就惊呼一声：“先祖，您……您身上怎么又有怨气缠上来了？”

随着周灵仙这一声惊呼，苏灵音也发现周衍身上的异常。

而此时，周衍的神智显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

他的双眼，一红一黑，看起来很是诡异，而他此时说出口的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一会儿说：“快走，我要压制不住它了！”

一会儿又说：“留下，都给本尊留下，你们是本尊的后世徒孙，你们就应该为本尊献祭血肉灵魂……”

总之，周衍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都开始变得无比矛盾。

苏灵音皱了皱眉，干脆直接再次开口喊道：“周衍，你不想获得历代宗门弟子们的香火供奉了吗？有了他们的供奉，你就可以长存于这天地间！”

似乎是她的这句话又起到了作用，周衍眼底的红光裉去了几分。

他神色木然地看向苏灵音：“你说……永远长存于天地间？”

“没错，只要你告诉我你的未了心愿是什么，我们都会尽力替你完成的。”苏灵音趁着他这个时候有点清醒的意识，连忙抓紧开口询问。

而周衍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低吼道：“啊——心愿，我还有什么心愿？我的心愿……对了，水怪，湖底水怪，杀了它，杀了它，是它毁了我的修行，是它……不对，不是它，是它背后藏着的那个人，那道鬼影……”

周衍此时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说出来的话，情绪占据了一大部分。

苏灵音从他的话里摘取出重要的信息后，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周衍的心愿是找到那个当年在他闭关修炼时，操纵着湖底水怪袭击他的幕后黑手。

可几千年都过去了，谁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

最重要的是，连周衍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让她自己给他报仇？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突然，苏灵音脑海中划过一个可行的计划。

于是，她试着冲周衍道：“周先祖，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太久，您又不知道对方是谁，不如，我在这儿与您立下天道誓言，我以及整个玄灵宗，都会全力完成您的遗愿，帮您寻找当年的真相，这样您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