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勾唇，笑得讽刺：“我做得狠？”

“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这会儿敢做不敢当了？只会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林新野脸色发白，辩驳：“我没有。”

许钰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低头摸出手机，“哦对了，正好，离婚合同我找律师拟好了，发给你看一下，你要是没有意见，找个时间我们去把婚离了。”

她指尖飞快敲击着手机屏幕，把电子合同发给了林新野。

林新野手机叮咚一声响。

他摸出手机，看见两个人聊天对话框里，那个刺眼的文档名，脸色一白。

林母往他身边挤，“我看看。”

她伸手点开林新野手机屏幕里的离婚协议书，仔细地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阅读。

林新野却看都没看那合同，他几乎要站不住，死死地盯着许钰：“许钰，你就真这么想离婚？……”

许钰瞥了他一眼，淡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你好好看看合同吧。”

她懒得再给林新野半分眼色，转身冲许安安笑了下：“我们走吧。”

许安安瞥见林新野煞白的脸色，啐了他一口：“活该。”

几个人转身，率先离开派出所门口。

林母却忽地开口，“慢着！你们这个是什么合同……”

她眉头紧皱，不满地就要喊住二人。

林新野扯了她一把，哑声：“算了，妈。”

林母还想说些什么，林新野冲她摇摇头。

许钰回头看了俩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回转身。

林新野二人没再拦着一行人，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常昊的车。

林母恼怒：“你拦着我干嘛？你看合同了吗？她要灿灿的抚养权！还要分你的房子！”

林新野不耐：“房子我肯定不会分给她的，至于灿灿的抚养权，给她就给了。”

“你要了抚养权能干嘛，我一天天的上班，哪有空带，你给我带吗？”

林母一下子不说话了，她恨铁不成钢，忿忿道：“你怎么就不能把许钰哄好呢？让她跟野男人跑了……”

***

另一边，许安安坐在副驾驶，转过头冲许钰开口询问：“姐，灿灿呢？”

许钰终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在家里呢，我让他在家写作业，没让他出来。”

“幸好今天没带他出来。”

许安安唏嘘：“幸好，要是让灿灿看见他爸这样……”

她嫌弃地皱紧眉，摇头，换了个话题：“姐，你今天也别摆摊了，正好快吃午饭了，去接上灿灿，一起吃个饭，休息一天吧。”

许钰松了口：“也行，就当难得休息一天了。”

反正今天摆摊剩下的跟林新野起冲突的过程大多坏了，她也没精力再去重新做一锅。

许安安望向常思睿，“那表叔，你一起吗？”

常思睿靠着座椅靠背，语调懒散：“都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许安安瞬间弯眼，“行啊。”

她扭头跟常昊说了一声。

得到确定的目的地，常昊调转车头，开往许钰的出租屋。

坐在后座的常思睿，偷偷撩起桃眼，瞥了许钰一眼。

他实在是没忍住好奇心，清了清嗓子，“喂。”

许钰侧眸，“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