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摇摇头,扶着霍深的手下了车。
“没,就觉着,你有点怪,好像故意把我拐过来一样……”
霍深抵了抵后槽牙,闷笑一声,握着林安宁的手紧了宿舍区。
“我对象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
他住的房间林安宁也熟,上回来过一次。
进屋后,霍深拉了拉电灯,仍旧是一片漆黑。
他见怪不怪,扶着林安宁坐在床边。
“估摸着是电压不稳,你先坐,我找找蜡烛。”
林安宁坐在床上,他翻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到半截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蜡烛点上。
昏黄的光线洒满房间,墙上印出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温馨。
“现在睡?还是想我陪着说会儿话?”
林安宁微微仰头,看着霍深。
“你看着很累,也休息会儿吧!”
霍深扫视了一下狭窄的单人床,略带玩味的挑眉。
“在这儿?跟你一块?”
本以为会吓退林安宁,结果她一脸看破他的神情,点点头。
“不行?”
霍深轻笑,难得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现在不行,你高估了我的定力。怕的话就先睡,我等你睡着再去办公室。”
他坐在床边,握着林安宁的手,给她盖上被子。
林安宁侧头看着他,昏黄的烛光印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像是两簇跳动的小火苗。
“睡不着?给你吹口琴?”
霍深拿出口琴,放在唇边,吹出一曲悠扬的乐曲。
林安宁满心安定,闭上眼沉沉睡着了。
霍深收起口琴,低头亲了亲她娇艳的唇瓣。
这才不舍的起身,带上门轻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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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到底有些不放心,哄睡了林安宁后回了红旗沟。
天还没亮,村里一片寂静。
他先去看了看霍安康,见他没事,这才去了张凤兰家。
家里出了这事,苏大福也没办法去黑市做生意。
跟苏大贵跟两个门神一样,端坐在屋外头的晒谷场。
他们身后地上,到处是干了的粪水,就算冲洗过也臭得熏人。
看得出,是村里人来找过麻烦。
见到有人影闪动,两人立马拿着锄头和菜刀起身。
苏大贵满脸暴躁,下一秒就要跟人干架。
“他妈的再敢泼粪水,老子砍死你信不信?”
“是我!”
霍深快步走上前,皱眉看了眼屋里。
“大哥,婶子还好吧?”
苏大福现在也顾不得跟霍深别扭,叹了口气。
“我妈气坏了,刚劝了好久才睡下,宁妮儿没事吧?”
“她没事,我把她安置在工厂,绝对安全。”
听到这话,苏大福和苏大贵总算放了心。
霍深也没惊动屋里的张凤兰,转身要走。
“我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没走两步,就见苏水仙家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