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闹得最凶的几人见到人高马大满脸凶相的史富贵,登时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
“咱是跟她好好说,可她不肯赔钱,咋办?”
郭槐咬咬牙爬起身,瞪了史富贵一眼。
“咱们村里自己的事儿,你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史富贵往地上呸了一口,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肘,还有上头的刀疤。
“甭管我是谁,你们要讲理,我跟你们讲理,你们要动手,我也不怵。”
他回头看了张凤兰一眼,压低些声音。
“凤兰妹子,你没事吧?”
郭槐可不是个怕事儿的,当即一招手。
“来啊,怕他干啥?他一个外乡人,在咱们村横啥横?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那意思,是想动手了。
村里人被几句话一鼓动,当即也蠢蠢欲动。
张凤兰抹了把脸上的血,走上前一把推开史富贵。
“你甭管,边上待着去。”
“我特么看谁敢动你?”
她几步走到郭槐跟前,一把薅着她的头发,往死猪上头蹭了蹭。
“张寡妇,你疯了?”
郭槐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张凤兰一把扔开她。
“你现在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染上猪瘟了没有?”
“我家这猪是被人毒死的,压根没发猪瘟。”
“你们要不闹腾,我还想去镇上找个兽医来看看。”
“要是我家猪的问题,该多少,我赔多少,要不是,你们他妈的以后见着老娘最好绕着走,不然……”
张凤兰咬咬牙,环顾一圈。
众人没试过史富贵的厉害,可吃过张凤兰的苦头啊!
这寡妇真动起手来,可是不要命的。
当即也都低着头,没有再吱声。
史富贵看着张凤兰叉腰的背影,只觉得老脸一红。
别说,还真别说,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个女同志护着。
这滋味,挺上头。
苏水仙见没人吭声,不由急了。
他们奈何不了张凤兰,待会儿又得找她麻烦。
“那啥,大伯娘,你就别说了,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家这猪崽抓过来就不精神,平时都没哼几声……”
史富贵到底没忍住,怒骂一声。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猪崽是我挑的最好的,还在兽医站打过防疫针了才带过来,绝对没问题。”
张凤兰看了他一眼,也皱起眉头。
没好气看着苏水仙,咬牙道。
“你家听不见猪崽哼,是因为我每天都喂得饱。”
“老娘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刚才干啥要多这句嘴,让你这贱皮子被打死了才好。”
苏水仙吓得往后退了退,不甘心道。
“那,那都是你说的,你咋证明,你家猪崽不是猪瘟,又咋证明大伙儿的病跟你家猪崽没关系?”
“我能证明!”
林安宁从后头走过来,面色苍白如纸,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了。
双眼坚毅,掷地有声。
“我说,我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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