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黑市,就撞见了霍深,林安宁一脸惊讶。
“你咋来了?特意来找我的?”
霍深勾了勾唇,顺手接过林安宁手里的书包拎上。
“我刚好路过办事儿,想着你应该放学了。”
“在学校没见着人,估摸着你应该是来了这儿,走,送你回家。”
林安宁点点头,拿出电影票晃了晃。
“票我都买好了,明天十点,可别迟到啊!”
霍深轻笑一声:“天塌下来,我都不会迟。”
他工厂还有事,把林安宁送到红旗沟就先走了。
回到厂里头,一头钻进了办公室忙活起来。
吴耕深吃完午饭回来,拿着一根牙签剔牙。
边走,边跟后头的愣头青传授经验。
“这男同志和女同志谈对象,所有的第一印象都挺重要。”
“第一回牵手,你不能说哎,咱两牵个手?”
“你得找个借口,譬如说路滑,这水沟太宽?我扶你一把?”
“这不,人女同志手一伸,不就牵上了?”
“还有,这抱也有讲究,人女同志还在害羞呢,你一股脑把人怼怀里,那印象不就差了?”
“你得问,你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哎,这手一张,人女同志不就半推半就了……”
保卫处就吴耕深一个结了婚的,队里两个愣头青最近都在相对象,成天缠着他问东问西。
吴耕深也是一点都不藏私,把自己当年那点谈对象的经验都教给他们了。
“除了牵手和抱呢?那,那亲嘴呢?”
“亲嘴,亲嘴的学问可深了……”
吴耕深正要高谈阔论,一抬头,就见霍深拿着文件站在那看着他。
登时闭上嘴,看了眼时间。
“到上班时间了?那,那……”
霍深把文件一收,挑眉勾了勾唇。
“那亲嘴呢?来,仔细说说?”
吴耕深一怔,随即有一种被自家队长认可的自豪感,挺起胸膛。
“这亲嘴,可就更厉害了。第一回要是没亲好,下回你可别想再亲上,我跟你们说,要先这样……”
几个愣头青听得认真,一扭头见自家队长比他们听得还认真。
纷纷不解,不是,他们队长不是说结婚了吗?一口一个媳妇的。
还学这些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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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宁回到知青点,曾桂华已经在等着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开门。
“曾婶子,等久了吧?哪儿不舒服?我给您看看!”
曾桂华笑了笑,摆摆手起身进了屋。
“没啥大事,就是总觉着胸口胀痛得很,这两年特别容易烦躁,晚上也睡不好,总做梦。”
“这天都入秋了,我还总燥热出汗。其实就是老毛病了,怕是小日子要没了。”
她也五十多了,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女同志月经都不来了,有点小毛病,熬过去就行了。
“咱村人都知道你平时得上学,忙不过来,稍微点小病小痛就不来麻烦你了。”
“我说不来,你叔非要我来看看……”
林安宁赶紧扶着曾桂华坐好,把脉听心跳,又测了个血压。
“婶子,没啥大碍,就是围绝经期综合征,也就是更年期到了。”
“我给您扎几针,再开点药调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