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手里银针一闪,扎得田旺弟嗷嗷一叫,不得不滚开让路。
她瞥了眼不死心的赵春,冷声问道。
“你也要尝尝这滋味?”
赵春不敢上前,咬了咬牙,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安宁跟张凤兰走远。
等人影都快看不见了,才跳脚大骂。
“张寡妇,小破鞋,你们给我等着,这家,一定要分……”
她扶着田旺弟,转头拦住李友宝。
“村长,这事咱们红旗沟的事儿,你这屁股可不能坐歪,得给我们主持公道。”
李友宝没好气呸了一口,手里的旱烟袋差点敲赵春脑袋上。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这家有本事你们自己分,别找我!”
村里人摇摇头,一块跟着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苏满仓才敢从后头探出头来。
“妈,春,现在咋办?难道,真啥都捞不着了?”
赵春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儿,没好气道。
“刚才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会儿倒知道后悔了?”
“靠你,吃屎都捞不上热乎的。”
她想了想,扶起田旺弟先回家。
“妈,既然李友宝不管这事,你就去镇上闹,镇上不行,就去市里。”
“我就不信了,没人管这事儿。”
田旺弟也有这意思,狠狠点头。
“是呢!张寡妇哪儿有本事挣那么多钱,不都是大富大贵他们挣得?”
“他们是满囤的儿,那就算满囤挣的,满囤是我的儿,那就是给我挣的,我要着不亏心。”
“不过……”
她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
“刚才那小破鞋说建业没上学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春顿了顿,也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说起来,建业自打去上高中,就只管家里要钱,好像从没见往家里背过书包。
“妈,要不,明天咱去学校问问?”
回到家,赵春和田旺弟还想去找张凤兰闹一闹。
林安宁早给张凤兰吃了安神的药,让她睡下了。
察觉到她们的动静,走出来虎视眈眈看着她们。
“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叫霍深了!”
光是听到那名儿,赵春和田旺弟就后背发凉。
想着苏建业还在家,万一真惊动那煞神,肯定又得折腾他。
心里到底舍不得,只能灰溜溜的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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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隐匿在山间的军工厂没有休息,生产车间依旧灯火通明。
保安队和生产队都在里头忙活,其他地方一片黑灯瞎火,没人管。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四处看了看,偷摸着窜进仓库。
摸到原料堆,掏出火柴,滋啦一声点燃。
动不了机器,就毁了这些原材料,这样也能拖慢生产进度。
火光一闪,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捏着火柴的手一抖,火光坠地……
十一月啦啦啦啦,算一算,又快过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