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跟我说好不好?这样,我心里也有个数。”
霍深侧头看了她一眼,吊儿郎当笑了一声。
“说了,你还能以身相许不成?”
林安宁罕见的没有逃避,认真的点头。
“也,也不是不行!”
嘎吱,这次,霍深一脚刹车踩得更狠。
好险之前,伸手护住了林安宁。
他抵了抵后槽牙,有些拿不准林安宁的心思。
“你,认真的?”
林安宁摸不准他这态度啥意思,好像没有预想中的开心。
“没,我逗你玩儿呢!”
霍深也不恼,让林安宁坐好。
“成,我当真了。”
“不过,就是这没名没分的……”
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得很!
回去路上,两人都识趣的没再说这事。
到了家,林安宁赶紧跟张凤兰说了嘴杨腊桃的事儿。
听完,张凤兰气得咬牙。
“早跟她说了那男人靠不住,这些年累死累活挣的钱要是自己拿着,也不是养不活孩子。”
“成,我明天去看看她,好好劝劝她。”
“她要乐意,我给她当娘家人,没男人就没男人,有手有脚还怕饿死?”
是了,她妈就是这样,嘴硬热心肠,林安宁抿嘴笑了笑,抱住张凤兰。
“妈,你可真是个好同志。”
张凤兰捏了捏林安宁的小脸,叹了口气。
“都是当妈的,妈这么帮人家,也是想着,万一我闺女有天遭了难,也有人能拉拔一把。”
“都是当妈的,也是从当闺女过来的,知道难处!”
因为大哥结婚,家里重新打整过。
林安宁也没睡家里,回了知青点。
拿出一卷毛线,开始织围巾。
李芬快回城了,正在收拾行李。
见林安宁闷头织着围巾,探头看了一眼。
“安宁啊!这围巾可得看好了织,太长太短都不行。”
太长了费毛线,太短了不好看。
林安宁的手一顿,显然没想过这。
“难不成,还得去量个尺寸?”
可她想给霍深一个惊喜来着,不然,偷偷量?
——————
第二天一早,张凤兰跟林安宁一道出了门,坐着牛车到了镇上。
张凤兰去看杨腊桃,林安宁去上学。
到了学校边上,才发现霍深的吉普车停在巷子里。
隐约看见,他好像还没下车。
林安宁走上前一看,发现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是她头一次见霍深睡着的样,五官优越,睫毛很长。
一个男同志长得这样好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看着看着,林安宁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睫毛。
可下一瞬,想到什么,手往下挪。
两手虚虚圈起,想比划一下霍深脖子的粗细。
下一瞬,霍深睁开眼。
眼眸黑白分明,很是清醒。
对上林安宁吃惊的双眼,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双手上。
微微挑眉,啧了一声。
“小祖宗,我是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儿?你非得掐死我?嗯?”
霍深:‘我坦白,昨晚是做了不可描述的梦,但我罪不至死,对吧,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