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满脸委屈,摸了摸踹疼的胸口。
“万元哥,要我说,那林安宁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你都这么给她脸了,她居然还敢动手。”
“是是,这位是苏水仙同志?”
“是呢!所以还是要找个媳妇帮着干这些,不然咋过日子?”
陈万元眯了眯眼,摆摆手,示意他们让苏建业过来。
一通拳脚后,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万元躺在病床上,周围几个小子扇风的扇风,捏腿的捏腿,还有个在破口大骂。
一进屋,就差点被那扑鼻的臭味熏出来。
陈万元呸了一口,大爷似的端起边上人倒的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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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笑开了,伸手要拿钱。
陈万元看了苏建业半晌,理了理揪皱了的衣襟,咧开嘴笑了。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后,陈万元的手臂复位了。
“行,到时候一手交闺女,一手交钱。”
“长得美,性子野,还真跟以前那些女同志不一样。”
赵春点点头,拽着死活不肯进屋的苏水仙跟着王大锤进了屋。
“你们,谁有法子把她哄我床上去,我给你们五百块钱。”
周围几个混子站起身,就要把苏建业扔出去。
囫囵去医院睡了一觉,一大早就被叫起来收拾接苏建业出院。
苏水仙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上前,见到田里爬出的人,不由乐了。
“我一个男人,哪儿会做这些?别嫌弃别嫌弃。”
见她耷眉臊眼的样儿,不由咬了咬牙。
一伙人散去后,林安宁也扭头回了家。
五百块钱,赶上一家子好几年的收入啊。
苏水仙被熏得头晕眼,一把推开赵春往外跑。
这会儿,苏水仙和赵春到了王家湾,昨儿个才从派出所放出来。
苏水仙嫌弃的推开她:“妈,我都被关派出所这么多天,只想回家睡一觉,你非要拉我来走啥亲戚,我可不记得咱家在王家湾有亲戚。”
“行,屋里坐。”
“除了我,谁还能把林安宁弄到你床上?”
“我,我这不是看你吃亏,想给你出口气吗?”
“等会儿!”
赵春捂着鼻子,挤出一个笑。
“真,真的?”
苏建业满脸激动,有了五百块钱和永久自行车,以后他在镇上也算是有头面了。
“送你妈呢?现在到处抓流氓,你是嫌老子命太长?还绑了送我家?”
“万元哥,我有法子啊!”
苏建业站在巷子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围在病床边的人听着,眼睛都直了。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跟条哈巴狗一样,赶都赶不走,这一年多,吃老子喝老子的了多少?你又不是个女人,老子可不想一直养着你。赶紧给老子滚,看着你就烦。”
他一把揪着苏建业的衣襟,把人按在病床上。
正说着,前头的土坯屋里走出个精瘦精瘦还秃顶的老男人。
“还城里来的知青呢!比我这乡下姑娘都不如。”
她的目光落在王静肚子上,嘲讽一笑。
“怀上了,你男人还打你,是觉得你肚里的不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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