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门主不必忧心,摘星阁的事情,师父已经去处理了。”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
这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少年缓步上前,不疾不徐地说。
想容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在看到少年的脸的一瞬间,她僵立在原地,差点儿连呼吸都忘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顶着与前世的自己有八分像的脸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时,一个人所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想容,你怎么了?”洛九鱼看着突然呆若木鸡的想容,关切地问道。
她发现想容死死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的脸在看,接着又说:“想容,你该不会喜欢这样的吧?那你眼光挺好的,我也觉得他长得不错…诶你掐我干什么?”
“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想容幽幽地说。
“啊?你都被他勾得丢魂了?”洛九鱼问道。
“不是,他长得像我那个朋友。”想容没心思听洛九鱼的打趣,还在消化这件事情。
“哪个朋友?你那个忘年交?”洛九鱼问道。
想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听到结九弦说:“原来是沈公子。”
他打量着沈子襟,不由得在心里想,更像了。像谁,修真界年长一些的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公开说罢了。
沈公子?想容见他与叶映霜魏安站在一起,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么一猜,想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扭曲起来了:这是顾潮生的徒弟啊。
顾潮生每天看着那张和冯玉卿神似的脸不膈应吗?
已知顾潮生疑似假死骗冯玉卿去杀人,又已知顾潮生死而复生成立了沧澜宗,还已知顾潮生连这一世的她也不放过。所以,顾潮生收一个长得和冯玉卿很像的徒弟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折磨他吧…想容打了一个寒战,不至于不至于,这沈子襟一看就很受器重啊。
魏安对待他的那个态度,比对叶映霜还恭敬。
想容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沈子襟天赋上佳,顾潮生收他做徒弟,应该是看中了他的修炼天分。
回过神之后,想容的神情不再那么僵硬,但是和沈子襟说话,还得再稍微做一下心理建设。
“沈公子的意思是,顾宗主已经前往摘星阁了吗?”绫千问道。
“正是。师尊说沧澜宗会处理好摘星阁的事情,诸位不必忧心。”沈子襟回答道。
这顾潮生动作是真的好快,再加上姚禹那句没说完就被叶映霜打断的话。沧澜宗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想容认为,他们绝不是置身事外的善后好人。
“这位便是想容姑娘吧。”正在思索的时候,沈子襟主动走上前向她打招呼。
距离近一些,想容依旧感到有些违和,只能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沈公子,幸会。”
“幸会。”沈子襟说。
“姚禹死了。”大祭司蕴棠说道。
灵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
“黎州这出大戏可太精彩了,但是当年那个漏网之鱼……”蕴棠恭敬地请示道。
“不急,有的是人要杀他。”
“是。”黑纱蒙面的大祭司顺从地说。
“还有另一个,她……”
这一次,蕴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灵皇打断了:“不要打她的主意。她在吾主的计划里很重要。如有必要,我会让她的剑也刺入我的胸膛。”
“…是。”蕴棠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深深地弓下了腰。
想容和洛九鱼找到苏不渡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一个茶摊旁,低着头像是木头人一般。
茶摊老板端给他的茶已经凉了。
想容和洛九鱼也坐了下来,想容的手指轻敲了敲桌子。
“苏不渡。”她小声喊道。
“想容姑娘,事情处理完了吗?”苏不渡也不抬头,闷闷地说。
“还没有,不过有人横插一手,我们就过来了。”洛九鱼说道。
“是沧澜宗吗?”苏不渡问道。
“正是。”想容说着,喝了一口茶摊老板奉上的热茶。
这茶自然是比不得齐州楚氏的雨空濛,味道有些发苦,但是咽下去之后的回甘,却让人回味。
“苏公子,这么好的茶不喝,太浪费了。”她对苏不渡说。
“呸呸呸,这什么呀,好苦。”洛九鱼满脸怨念地看向想容。
“九鱼,这茶是有回甘的,你得等。”想容对她说。
“苏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见苏不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仍然不言语,想容问道。
“我不知道。”苏不渡捂住眼睛,有些迷茫地说。
这是想容第一次从苏不渡这里感受到如此茫然的情绪,就好像这天下之大,他已经无处可去,无处可归了。
“可能,我会回越州看看。”苏不渡又说道。
“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娘。”
“这样也好。”想容喃喃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洛九鱼问道。
“明天一早。”苏不渡回答道。
当天晚上,三个人又聚在一起喝酒,喝了不少。这黎州的酒不醉人啊,越喝越清醒。
都说桃李春风一杯酒,似乎没有什么是一壶酒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一壶不行,那就再来一壶。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活着?”
“你又说胡话了,哪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跟你说啊,活着很不容易的,本姑娘小时候,小时候……好疼……”
“两个醉鬼。”
感冒了,头晕,可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好吧我承认这有点儿歹毒,轻点儿骂呀轻点儿骂,关爱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