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顿了顿,继续道:“早在江家开始有谋反的苗头之时,圣上便遣了人去把跟江家关系密切的兴王和凌王母子接到西京,兴王在三天前,已是顺利抵达西京了,因为凌王的封地要远一些,直到前天傍晚,他们才刚刚到达了新州。
然而,大概从九天前开始,凌王母子身边,便一直有人离奇死亡。首先死去的,是凌王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婢,当时他们住在了滑州白马县的一家客栈里,因为客栈房间不大,凌王只留下了一个小厮贴身服侍,其余人都另外开了房间住下。
这两个侍婢是一起住的,第二天,他们要早起赶路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侍婢迟迟未到,圣上派过去的人亲自去了她们房间找她们,推开门却发现,整个房间一片血腥,躺在床上的两个侍婢的头,都没了……”
陈虎张了张嘴,不敢置信道:“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重重卫兵的守卫下杀人?而且,为什么杀的是两个侍婢?那两个侍婢的头,又是去了哪里?”
徐静摇了摇头,沉声道:“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这个案子的未解之谜,其中,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两个侍婢的头,其中一个侍婢的头就在现场,另一个侍婢的头却离奇失踪,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但因为圣上派过去的人着急把凌王母子带到西京,因此向当地县衙报了案后没有停留多久,便继续上路了。
另一个侍婢的头无论如何都找不着,是白马县的县令后来派人跟他们说的。”
这件事可谓诡异至极,只是情况越是诡异,他们就越担心凌王母子会出问题,只会更加抓紧时间赶路。
陈虎眉头紧皱。
发生在客栈里的案子,死者的头能被藏去哪里?凶犯便是想把它藏到远处去,也没有时间啊。
一般来说,死者的头都是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怎么可能找不到?
徐静继续道:“那之后过了两天,他们一行人中,又有人出事了。
这一回出事的,是凌王太妃身边的一个侍婢和凌王身边的一个小厮。
凌王太妃身边的那个侍婢名唤冬雪,她同样死在了客栈里,只是,不是死在房间里,而是死在了早上去给凌王太妃打水洗漱的地方。
凌王身边那个小厮则是死在了房间里,当时他是一个人住的,早上同样是因为他迟迟没有出现,其他人材察觉到了不对劲去找他。
这一次,头颅离奇失踪的人是凌王身边的小厮,同样的,当地的县衙,费尽力气、几乎把全县都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他的头。
这件事发生在胜州榆林县。”
这一回,负责带凌王母子上京的官员依然不敢耽搁,跟县衙报了案后,再次匆匆上路。
那之后几天,他们的队伍中一直没有人再次死去,他们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能一直相安无事地回到西京。
谁料,就在前天傍晚,他们来到新州后,又有人死去了。
这回死去的人,他们却是无法置之不理了,因为其中一个人的身份跟先前死去的人都不一样。
这一回死去的,是凌王的王妃和她身边的两个侍婢。
陈虎一脸震惊,“竟是连凌王妃都遇害了?而且……而且竟是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难道……她们的头也被割下来了?”
“没错。”
徐静点了点头,沉声道:“而这一回,她们三个人的头都在案发现场。
如今,凌王一行人因为凌王妃的死,从前天傍晚开始就一直停留在新州,圣上让我们去查的,便是这个案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