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查案,他堂堂刑部侍郎才应该主动出头罢。
萧逸微微扬眉,“不是有徐娘子在么?徐娘子以后在西京做生意,少不得要岑夫人帮忙罢?”
徐静:“……”
确实,她会主动插手这件事,多少也是打着让岑夫人欠她人情这个不怎么纯粹的想法,当然,想帮赵景明也是真的。
这男人是越来越了解她了,让她意外的是,她原本以为他知晓了她这般功利的想法,应该会不喜,没想到他还挺淡然,还一副要帮着她实现这个不纯粹的想法的模样。
真是……离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端正严明的萧侍郎越来越远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青玉终于回来了,眉头紧皱道:“夫人,各门的守卫都说,今天没见过廖总管离开国公府。”
众人均是一震,他们先前觉得廖总管肯定逃跑了,也没必要特意去问各门的守卫了。
没想到,他们竟是差点走了一条大弯路。
赵少华立刻道:“难道真的像徐大夫说的,廖总管还在府里?”
岑夫人的脸色已是沉了个彻底,任谁察觉到自己很可能被真正的凶犯玩弄了,心情都不会好,她握紧椅子两边的扶手,厉声道:“景明,你立刻去找你二兄,带上一队侍卫,便是要把整个国公府翻个底朝天,也必须把廖总管找出来!”
早已是蠢蠢欲动的赵景明立刻道:“是,阿娘!”
赵景明离开后,岑夫人自徐静说话以来,头一回转头正眼看向她,眼里满是愧疚和叹息,道:“徐……娘子,不对,你很快就要和砚辞复婚了,我一直把砚辞当做我的亲生孩儿一般,砚辞的妻就跟我的儿媳妇没什么两样,我唤你阿静可好?阿静,方才是我偏执了,我向你道歉,枉我自诩长辈,竟还没有几个晚辈看人看得清。
你……是个十分心善聪慧的好孩子,国公爷方才多亏你了。”
徐静微愣,连忙行了个礼道:“岑夫人这般是折煞儿了,儿一直瞒着你们儿是徐四娘的事,确实是儿不对……”
“行了,我们就别在这里互相道歉了。”
岑夫人好笑地扬了扬嘴角,道:“如今,我只想把给国公爷下毒的歹人找出来,也是多亏了你,我们才不至于走了弯路。”
“对吧,大伯母,我就说徐大夫……不,是阿静可厉害了!”
赵少华忍不住道:“上回在淮阴侯府,阿静也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别人针对江少夫人的阴谋,我都怀疑阿静是不是比我多一个脑子,怎么总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事情呢!有阿静在,毒害大伯父的人肯定很快就能找出来。
但阿静,你别以为你欺瞒我们的事情就算过关了,你都不知道那温夫人说你是徐四娘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后来砚辞还站出来说准备和你复婚,老天爷,我感觉我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还从没见过砚辞那般着紧一个人的时候!你以后定是要把你是如何和砚辞重逢的,又是怎么让这家伙悔恨当初的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
看着某人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八卦光芒,徐静默了默。
其实是你自己想听吧?
现在梁国公毕竟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下毒的犯人也还没找到,徐静好笑地应了赵少华一声,便看向岑夫人道:“岑夫人,方才青衣说,梁国公是被孙副将气到才连喝了两杯凉茶的,那个孙副将又是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