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萧禾倒是云淡风轻,转身靠在了假山上,嘴角微扬道:“你应该知道,我、长予还有砚辞,小时候都是圣上的伴读,宋祭酒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和宋二娘从小相识,我也从小便心悦她。但她眼里只能看到砚辞,当年你和砚辞成亲后,她便跟随宋夫人回了老家守孝。我本来想,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砚辞,砚辞也愿意接受她,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却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在砚辞身边,还是以这般截然不同的姿态。
而砚辞也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动了真心。
徐静:“……”
不是,您老这也太无所谓了罢?
是她太不了解他,还是这厮道行太高?
“说起来,”萧禾突然转头看向徐静,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恭喜你要和砚辞复婚了,我看砚辞这段时间都在忙这件事。”
忙这件事?这件事有什么好忙的?
徐静轻咳一声道:“我们又不是真的复婚,别的人便罢了,你这个知道内情的人没必要这般一本正经地恭喜。”
萧禾眼眸微深,好笑地摇了摇头。
砚辞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见青玉回来了,他站直身子道:“我去前头了,有事可以找我和长予。”
说着,随意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青玉一脸怔然地看着走远的萧禾,道:“徐娘子,你认识……萧二郎?”
徐静默默地望了望天,“先前有过几面之缘,不算太熟,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再逛逛,就该到前头去了。”
青玉又带徐静逛了一会儿,岑夫人身旁的青衣突然跑了过来,道:“夫人让奴婢请徐大夫过去,先前夫人送了徐大夫做的紫草膏给一些夫人娘子,其他夫人娘子知道了,都很感兴趣,都想要徐娘子做的紫草膏呢。”
送上门来的生意,徐静自是无任欢迎。
她立刻跟着青衣去了岑夫人所在的地方,岑夫人此时正在前厅待客,前厅两边都比平时多摆了好几张长榻,每张长榻上都坐满了人,大多是各府的女眷。
徐静过去的时候,岑夫人正八面玲珑地和各个夫人娘子聊天,那叫一个热闹。
赵景明坐在岑夫人身旁,见到徐静,立刻苦巴巴地朝她龇了龇牙,显然是被岑夫人强行留下来的。
徐静不禁暗笑一声。
突然,她感觉一旁传来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视线,眼角余光转了转,就见左边最角落的位置里,赫然坐着徐雅,她身旁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徐静前几天才见过的徐洁,一个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徐静不由得眯了眯眸。
竟是温氏,原主爹如今的正房夫人,也就是徐雅和徐洁的母亲。
徐雅竟然没和王家的人在一起,而是和她们在一起。
而且看温氏和徐洁看着她时那震惊的眼神,她们显然知道她是谁。
前几天在华翠阁时,徐洁还认不出她,只有可能是徐雅把她的身份告诉她们的。
徐雅想做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件事罢?
那确实是她……能走的最好的一步棋了。
岑夫人见到徐静,立刻笑眯眯地招手让徐静过来,坐在她右边的空位上,随即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夫人道:“公孙夫人,这就是我方才说的徐大夫,我最近在用的紫草膏就是徐大夫做的,哎呀,徐大夫当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本事的女大夫了……”
她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温氏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咬了咬牙道:“什么徐大夫?哪里来的徐大夫?四娘,你隐瞒身份混进赵老夫人的寿宴,到底想做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