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顾予初问的小心翼翼。
“喜欢一个人,就是一刻不见就想念的不行,他喜恶什么你便喜恶什么,得来的什么好东西都想要给他。”言风抢答道。
“你怎么懂这么多?”御白表示质疑。
“楼的姑娘就是这样对萧令的。”言风很是得意。
“自己没经历过,就不要瞎起哄。”
隽娘白了言风一样,而后对顾予初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样,莫名的开心,莫名的难过,也许只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不愧是情场老手。”御白捏着鼻子笑道。
“那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呢?”顾予初仍有不解,继续追问。
“那能有什么区别,一会儿莫名的开心、一会儿莫名的难过,就像脑子有病一样。”言风边说边学,惹的御白哈哈大笑,隽娘连翻白眼。
“男人的喜欢都如镜水月、转瞬即逝。”御白很难得的有感而发。
“你又是哪里来的感慨?”隽娘眯着眼睛,问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你瞅瞅来店里那些个男人,不是富贵空虚寻觅墙外知音,就是雁过留痕露水情缘,偶尔几个时运不济却又满腹经纶的一论到往后余生,哪个不是连连却步,再无音讯。”御白答道。
“所以说一个人男人肯将你牵入他的往后余生,那便是喜欢无疑了,至于这份喜欢可以保持多久,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说女人又何需庸人自扰,拥有就珍惜失去就放手,或者就干脆选择摒弃红尘,一个人厮守。”隽娘讲自己多年的感悟一股脑说了出来。
“有谁能活的这么清楚,轻轻松松做了选择。”御白继续有感而发。
“情爱如山间迷雾,淹没了双眼和脚下之路,无论前途坦荡还是蜿蜒曲折,都只是命数而已,如果你心存畏惧,不如停下来,等雾散了,自然知道该往哪走。”隽娘撑着胳膊,抬头看着月亮,很是认真的说道。
“可雾有散的一天么?”顾予初幽幽的问着,敬了一杯月光。
“当然。拼尽全力却一无所获时,自然就散了。”隽娘挑了挑眉。
顾予初觉得她说的真好,又不禁自问,自己可有拼尽全力?
“什么一个人厮守,简直莫名其妙,还有姐妹不是么?!去他的男人,干杯!”言风打破了沉寂,邀人举杯。
“说的对!”御白附和。
“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心动。”畅饮之后,隽娘不合时宜的转了话题。
顾予初尴尬的笑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是傻子,萧令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况且他还开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过自己,可她不能回应,又掖着私心不知如何拒绝,也许自己应该坦荡一点的。
“闹了半天,我们说的不是萧令?”言风一脸诧异,懵然的问道:“那还能有谁?”
御白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谁啊?”言风还是不依不挠。
“喝酒,吃肉。”御白用酱肘子堵住了言风的嘴。
“萧令待我就像妹妹一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况且他对谁都很好啊。”顾予初赶忙解释。
“对谁都很好?你见过他对我们三个笑过几次?承露街的姑娘们都踏破快他诊房的门槛了,你见他正眼瞧过谁?我喝酒喝破胆了也只是甩了解酒丸过来,哪里悉心照顾过一次?流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隽娘实在也是没忍住要说说她。
“她是真傻呗,这种怎么装的出来,御白你说。”言风又接茬。
“可能是真傻。”御白顺了这道儿,将这尴尬悄悄化解了去。
“哈哈哈哈哈哈。”四人笑了起来。
“我最近看上了破山居的孟掌柜,喝茶的姿势不要太好看。”言风说的开心起来。
“又跟我抢人,眼皮子能不能不要那么浅,我看上谁便跟着要去招惹。”隽娘很是生气。
“我觉得孟老板也不错!”御白全然不顾隽娘怎么说,跟风偏向言风。
“哈哈哈,老白干一杯!”
“孟老板?明日我也偷偷去瞅瞅。”顾予初也跟风起哄起来,打趣道。
“流光!”
隽娘拉扯另外三人,四个人在月下打闹,笑做一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