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呵,南溪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秦王还说是误会?”朝阳公主斜睨着他,并不吃秦王这套。
“请姑母放心,这件事我必会公正处置。还请姑母在此多多照顾小溪,我好好亲自去问一问顾予初。”启帧放低姿态,找了借口退出了驻雪台。
他出门后,悄悄交待肖远前往暗香楼,而自己则直径赶往临月阁。
莲生端着热水忙进忙出的,见到秦王前来,赶紧行礼。
“王妃醒了么?”启帧焦急的问道。
“还没。”莲生红着眼眶,有些哽咽。
“好了,下去吧,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
启帧吩咐好侯推开房门,躺在床上的竖起耳朵偷听门外动静的顾予初赶紧闭上双眼,继续佯装晕厥。
启帧见她如此,深叹了一口气,低声训斥道:“别装了!”
但顾予初仍旧不为所动,更没有要醒的意思。
“再装,就剥光你的衣服!”启帧坐定床头,耐着性子恐吓道。
“咳咳……这是哪里呀?”
面对威胁,顾予初先是干咳了两声,而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假装失忆。
启帧心里惦念着古南溪腹中孩子的安危,实在没有闲情雅致与她这样演下去。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探究的看着顾予初的眼睛,语气不自觉的生硬了起来。
顾予初察觉他的反常,心里凉了半截,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心疼了。
“我带着予心在梦瑜山庄逛园子,谁料郡主突然出现,没说几句话就出手伤人,更要推予心入水,我岂能袖手旁观。郡主仗着肚子大了,与我动起武来,我躲闪之际,她趁我不注意,推我入水。但因用力过猛,她自己也重心不稳,跟着跌入水中。”
顾予初说的楚楚可怜,一五一十的复述着湖边的情形,委屈的就差掉眼泪了。
“这么说是她自作自受,自己跌下水的?”启帧拧着眉头质问道。
“难不成王爷以为是我故意要谋害郡主的么?”
顾予初是真的生气了,他们二人心照不宣,这个孩子留不得,可事到如今,这个男人明明知道真相,竟然还是不由自主的偏向古南溪,看来女人的肚子真的是男人的软肋。
启帧沉默,没有接话。
“予心怎么样了?南溪特意向她肚子下手,不知道有没有冲到胎相。”顾予初故意提及顾予心不公的遭遇,企图勾起启帧对她们姐妹的怜悯之情。
“这个你自不用担心。我且问你,你费心费力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你可事先想好了应对之法?”
启帧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所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在瞒着自己什么。
“王爷说什么,我不明白。”顾予初心跳加速,赶紧矢口否认,嘴硬的厉害。
“还在装蒜。你假意争宠,惹南溪不满,还给心儿吃了那么多木薯粉,导致她肠胃不适恶心难耐,不过是让南溪以为予心也有了身孕,让她急火攻心,行差踏错,好寻得机会。”启帧见她不肯坦白,便直接坦言自己早就看的明白。
“我就是在争宠,没有那么多心思,再说大夫给予心把过脉了,也疑似喜脉,是不是可能有孕王爷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顾予初翻了翻眼睛,打定主意不说真话,骄纵任性一如从前的古南溪。
启帧也是觉得好笑,那个大夫过府本就是他顺着她的心思配合的一场戏罢了,顾予心自始至终都没有身孕,他只不过为故弄玄虚才特意说十日后再行把脉确诊,这一切顾予初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了,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在否认什么。
“那么,送你的蝉翼纱裙你一直压着箱底说过于招摇,今日宴会那么多达官显贵,又为何穿出来?”为了逼她承认,启帧开始将她的反常之处一一点明。
“衣服本来就是拿来穿的,再说放柜子里那么久,再不穿就快被蛀掉了,岂不是浪费了王爷的一番好意。”女人狡辩道。
“我送的素簪你日日都带着,为何今日却不佩戴,是不是早就计算好了要坠入湖中?”他再问。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认定今日之事是我故意而为?那么还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休了我算了!”
顾予初见瞒不过去,也不想过多解释,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
一说到休妻,启帧气的肺都要炸了,以前他盼她打破桎梏,活得随心自在,现在好了,散漫惯了,竟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罢了罢了,都是自己招来的!他强忍着怒气,就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的时候,徐张在外通传驻雪台噩耗:
“王爷,不好了,南溪郡主小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