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他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当你妹妹……”

许昭月喘着气，艰难的说：“我真的好疼……我坚持不下去了……”

他想碰碰许昭月的手，却被许亦宸一把推开，“你别碰她！滚！”

许亦宸终于松了手，要不是念着许昭月喜欢他，他绝不会让齐明曜靠近半步。

下一秒许亦宸就狠狠的往他脸上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齐明曜卑微的乞求，“你让我抱抱她，求求你……”

昏迷后短暂的清醒过来，连呼吸都很困难。

齐明曜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谢谢。”齐明曜捏紧手里的平安符，触摸到右下角凸起的刺绣，绣着他的名字，灼得他指尖发烫。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许昭月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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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签了遗体捐献协议，眼角膜和肾脏都给了需要的人。

冰冷的器械“滴滴滴”的响起，抢救了十几分钟后，旁边的心电图还是从曲折逐渐变成了一根直线。

“当你妹妹，好幸福啊……”

她声音很小，要凑近才能听清。

明明窗外阳光明媚，齐明曜却好似身处冰窖，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每一下呼吸都是锥心的痛。

齐明曜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出了血，又红又肿。

许昭月再一次出现了休克反应。

“对不起……对不起……”

床上的女孩很乖，就像睡着了一样。

许亦宸握紧拳头举起来，“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视若珍宝的将平安符收好，缓步走到床边。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齐明曜没有反抗，双眸空洞的说：“你打，打了你让我跟她说说话……”

“节哀。”

许亦宸回头看了眼病床上安然离去的女孩，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病房。

“我只是，只是先去找爸爸妈妈了……”

“你别难过，也别自责……”

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的，“可以让我跟她说说话了吗，求你……”

“啊——”

这就是许昭月，永远都在温暖别人。

她向往自由，生前没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死后许亦宸将她的骨灰撒入了大海。

那天天气格外的好，红日与地平线相切，波光粼粼的海面被染得橙红鲜亮。

一只粉色海豚骤然跃出海面，在半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激起漂亮的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