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姜和瑾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好人!
姜和瑾走近,毫不在意井春的疏离,“为期两年,两年之后,无论是否成事,本王都会与你和离。”
姜和瑾还是做出了让步,他倒是不在乎两年之后的结果,只是姜和瑾这个人既然是在井春身上了心思,便是无论如何也会让井春还回来的。
他看着井春,那怯弱的神情,就是这般不甘却又生畏的神色,才让他心中畅快几分。
“你要做的,为本王所用,本王会保你性命无忧,也不会做出伤你之事,像方才的事情也仅仅点到为止,还有……期间,不许再说和离二字,若是传出你我不和的轶闻,此番便是作罢……”姜和瑾移过眼神,“那你便再难逃了……”
这话让井春脚底生寒,她攥紧了拳头,话是她说出来的,如今达到了目的,她本应开心的,可心中却又恼怒。
她是清醒的,饶是再生气,也不能在此刻纠葛。
她咬着牙,“就这些?”
“就这些。”
姜和瑾的话半真半假,一时间井春也不敢笃定话中的诚意。
片刻的思考后,井春侧耳趋近,“我,如何信你?”
“可以立字据。”
姜和瑾倒也干脆,拿起笔纸便写下了承诺之言,不多时,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咬破了自己的拇指后,鲜红的指纹烙印在了纸上。
“若是本王反悔,你大可拿着这个去官府告状,你是京兆府的差吏,也知这字据的轻重。”
其实,姜和瑾的话井春并不全信,可是她的手中必须得有筹码,这字据井春必须得接。
井春拿过后字据后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她不似姜和瑾那般咬破自己的手指,且从包袱里拿出红色的胭脂,又在拇指间摩挲了几下,殷红的指纹清晰可见。
这倒是让姜和瑾吃了次哑巴亏。
“这字据我会好生收着,两年之后,黎王殿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好似所有的痕迹都能抹得一干二净。
姜和瑾垂过眉,将井春落地的包袱捡了起来,音色清冷,“此话一出,你可就没有后悔的时候了。”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些时候做出这个决定!
井春看向自己指尖的胭脂,红色的胭脂渲染了玉雕般的指甲,那嫩红的颜色娇艳欲滴,就像是划过血肉的匕首一样,冷冷道:“只望黎王殿下言而有信。”
井春她知,刺向她的尖刀,有朝一日也会刺向姜和瑾。
姜和瑾确实轻蔑一笑,将捡起来的包袱交递在了井春手上,阴鸷般的俯瞰井春,“收好。”
井春自然知道包袱要收好,却是接过包袱后才后知后觉,收好不一定指的是包袱,还有可能是字据。
还没等井春问出个什么,姜和瑾已经拉开了帐帘,阳光顷刻间便洒了进来。
“如此,你还执意要与井待诏一同回程吗?”
井春又岂会给姜和瑾抓住把柄的机会呢?
她也不顾及姜和瑾是否在场,且将身上的外衣褪下,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新衣,穿在了身上,又拿自己欣赏心仪的朱钗,凭借着手感便装饰在了自己的发间。
井春将衣衫整理好,站在了姜和瑾的身侧,“你放心,我会与你同程回去,不会让黎王殿下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