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荷思虑着近些天娇美人的举止,若是从时间上看,娇美人前两日的确因为身体不适推脱了请安。
“这些……”朴荷审视着面前的姜和瑾“也是黎王妃与你说的?”
出于礼节,朴荷也只能停下了脚步,用着习惯的笑容问道:“黎王殿下,是还有其他事?”
姜和瑾谨慎得很,又岂会轻易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
姜和瑾笑道:“虽不知楼兰女子与昇儿见面为何,但皇嫂应该知道皇兄一直对昇儿心有忌惮,而忌惮之因想必皇嫂也会有所耳闻,所以这一时间,臣弟也免不了猜测那楼兰女子与昇儿之间的关系。”
姜和瑾笑着摇了摇头,“臣弟也不知那位楼兰美女的如何称呼,也未曾见过皇嫂口中所言的娇美人是何模样。”
远在黎王府的井春此事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心中暗自想着不知是否有人说了自己的坏话。
姜和瑾微微拧眉的眼睛向上审视着四周,全身上下想着裹挟着一层黑蒙蒙的雾气一样,给人一种寒冬般的镇定。
“黎王殿下但说无妨,此事既然关乎后宫,本宫自然义不容辞。”
这是彻底地将问题留给了朴荷。
可朴荷见识到的手段也是一层高出一层,若是空口无凭地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她可没落不着什么好处。
人要走,朴荷自然得让。
“有一事,”姜和瑾的故作严肃,“臣弟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后宫,臣弟也是从细君那里道听途说,是有是无,臣弟也不敢贸然同陛下说起。”
看看,姜和瑾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话里话外竟然莫名其妙地给井春按上了一个“闲话”的帽子。
“臣弟也不过是疑心罢了,左右是臣弟与细君的闲话说来与皇嫂听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嫂若是觉得无用,大可忘了臣弟今日所言。”
“黎王殿下所言的是娇美人?”
“那黎王殿下告诉本宫这些?”
朴荷她到底是低估了姜和瑾的能耐,三言两语地反而将朴荷至于为难之下。朴荷是后宫之主,更是一国之母,此事无论是与非,都能连累到她朴荷的身上。
华雯回道:“奴婢这就去问。”
待姜和瑾走远,朴荷立即招呼自己的贴身宫女华雯,且在耳旁细说了什么。
朴荷心中一惊,难不成当真如姜和瑾所言?
那朴荷手中所握的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朴荷立即道:“去告诉陛下,明日求雨本宫要邀娇美人前去。”
华雯却不解,“娘娘,您好不容易与陛下有了共处的时光,邀娇美人前去岂不是可惜了,再说了,娇美人是异国女子,求雨是延国大事,陛下未必答应。”
朴荷走不进他姜和晟的心,却是知晓姜和晟的心事,苦笑道:“他会答应的,他向来对我不悦,多添一个人他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