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怜笑道:“平日总见得井工波澜不惊的,如今也着急了?”
井春朦胧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迷离地环顾四周,半响才确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一个寻常的画工竟然让堂堂的誉王殿下等候多时,这多少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即使如此,邻近京兆府时,井春还是踌躇了几步,时不时张望着,生怕姜和昇还没走,被其抓了个现行。
“井工!”
“你来说说看,”姜和昇走到了肖恩身侧,“奸污女子应是什么刑罚?”
姜和昇嘴角轻蔑一笑,脚抬了起来,“原来是盐商……”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誉王殿下恕罪呀……小人是京城家中盐商任……家。”
“也就是说,我可以继续留在京兆府了?”
“醒了?”
“我就不信到现在了那个姜和昇……”井春话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的地方,“我说的是是誉王殿下……”
“怎么样怎么样?今日官司怎么样?”
“谈不上什么赐教,”姜和昇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肖恩,幽深的眼睛露出黑暗的厉色,“只是此事本王到底是站在肖恩一头的,结果如何?宋大人自己定夺。”
“宋大人,”姜和昇却是一点儿也不理会任聪的言辞,反而是看向了高堂之上的宋一问,“本王也是无意闯入,恰巧听了个前应后果,打扰了宋大人审案,大人不会怪本王吧?”
张若怜双手交叉环抱,“自然!”
“是助眠,但这一整天的……”井春向着冰块的方向贴近了些,“好凉啊……”
比宋一问更加惊讶的是任聪和赵之迎,谁也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讼师竟然会得誉王殿下青睐,此事岂不是更没了胜算!
竟是来拍马屁的这一套,在场之人谁看得起任聪?
“胜了?!”
“嗯,”井春动了动脖子,“我睡了好长时间。”
“张工可别打趣我了,结果到底如何?”
真是脏了自己的鞋!
“正是正是……”任聪连跪带爬地站了起来,听着姜和昇略有些舒缓的语气,自以为能让姜和昇礼让三分对待,便继续说道:“小人久仰誉王殿下盛名,今日有幸一见……”
“井工,你就对肖公子这么没有信心吗?”
姜和瑾挥动的扇子地向自己方向移了些,为的是不被井春察觉到自己为她扇风的举动。
“那是一定的,你是没瞧见肖公子的出众,硬是让任聪的讼师毫无还嘴之力……誉王殿下也帮了不少忙……”
……
“没有,只说要见你,宋大人一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井工,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井春有些犹豫,她不想在这件事情说谎,可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说出自己与誉王殿下之间的关系……
见井春为难的样子,张若怜虽是好奇,但并没有逼着井春说些什么,只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井工也不必多说,免得又是心烦,不如我与井工说说今日审案如何精彩?”
“好啊,”井春笑道:“那我请张工喝茶?”
张若怜回道:“不必那么麻烦的,画室里我晾好了凉茶,井工,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