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给她自己整不会了。
姜和瑾倒是平静得很,对上了井春的眼睛,“本王说了,理由最好是天衣无缝,细君若是有天衣无缝的理由,谁会拦你呢?”
井春有话直说,“我倒是不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井春平静诉说着自己的见解与理由,好像身影也不是那般狭小了。
“但,”井春义正言辞回道:“殿下也不能因此就强迫我去,因为这是两码事情,我想殿下自知‘勿施于人’的道理。”
这话说得,更是让姜和瑾没了反悔的机会,虽说姜和瑾也不会有反悔的想法。
井春思考了些,的确有些动摇,虽说相邀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这也是位高者提的要求,即使做出了十分周到的婉拒,却也的的确确是驳了皇上的面子。
井春细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干燥的两指摩挲出了细细的声响,继续道:“我若是去了,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因为我知此事是为了天下万民而求,是天下万民将希望给予少数人身上,而我作为少数人更是得真心对待不是吗?那我自然会诚心求雨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福泽黎民。”
“既然是用理由推辞,那这理由就得是天衣无缝的,万不可被旁人抓住了什么猜忌的地方,因为你是我的家室,我多少要向着你一些,对你说了这些话,若是你推辞的理由为谎,倒是殃及池鱼,你我都是欺君之罪。”
井春的话很认真,有着一种辽阔,她心中自有大局,自有观念,想必这也是井春身上的闪光点。
话又说回来,即是你情我愿,自然也有井春拒绝的权利不是?
井春一时间竟不知此刻的姜和瑾是怀着敌意还是好意,若是是敌意吧,可偏偏又给了井春选择,可若是好意吧,却让井春做不出选择。
“所以,请放心,我不是什么高岭之,也不是什么居高临下的强权,更不会在祈雨这种事情上耍些小脾气,我会带着我的诚心去真心求雨,绝不做此事的玩笑。”
井春暗自想道,这就是姜和瑾与自己之间的联系,若是出了事,当真是一个都跑不了。
“此话倒是严重了些……”井春声音逐渐压低,却有反击道:“殿下不也是对我有不悦之处吗?想必对我的成见也是不少吧。”
就好似是一株深谷中的幽深的兰,在不知时处默默开出了一朵来,绽放着,暗香自来,有人瞧不见,甚至鄙夷,但却不能阻碍她的生长。
“或者本王再说的明白些,只要你我未和离,那你我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敢问,”井春越发觉得姜和瑾就是故意的,“什么是天衣无缝的理由呢?”
“那就是得实事求是的事情,本王能告诉细君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姜和瑾看了一眼棋盘,尚未分出胜负,却没有心思继续下棋,便随之起身,一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
直至走过了井春的面前,姜和瑾道:“细君,好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