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魏阿诺把话说完,魏母便怒道:“所以就在门口堵着?魏阿诺,你是真没心还是故意的,你弟弟的亲事要是黄了,我真得找你麻烦,真是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
“什么意思?”魏母一声嗤笑,上下瞄了张若怜一样,“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坏心思在身上呢?阿诺原先哪有这种忤逆的念头,我看就是你将阿诺的心勾走了,才教阿诺说的这些话,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怎么会敢从任府出逃?”
井春将原话扔给了魏母,“那这又和张工有什么关系!”
井春并不是一个不懂得人间疾苦之人,每当看到他人谦卑的姿态时,井春自然而然会产生某种同情的情感。
魏阿诺又只能转身往回走了几碎步,又微微向右偏移了些,回道:“阿娘,我……没打算进来……”
井春挡在了张若怜的面前,看着趾高气扬的魏母,“您大可以谣传,这样谣传自己的女儿,我当真不信这是亲生父母能做出来的事情,看看世人又如何看看你们的嘴脸?你们又是如何的立足之地?对了,您的儿子可是拿着卖姐姐的银子成的婚,您让世人评评理,您的儿子还好意思成婚吗?”
“阿诺!”魏父原先还是欣喜的神色,可一转眼又怒道:“你出来干什么!”
张若怜怒道:“我愿还敬重你们年长些,不与你们纠缠,你倒好,空口白牙的毫无凭证,我与阿诺姑娘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什么僭越的事情,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魏父身段也卑微了些,又向井春作揖道歉道:“孩儿娘素来就是这个脾气的,还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计较……”
呵!
张若怜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阿诺只得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台阶下,向前仰视,声音也有些微细,“我不是诚心的。”
可一看到魏母的嘴脸,井春原先的同情烟消云散,竟然又添了几分想要仗势欺人的勇气,眼神也甚是轻蔑。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井春早就见着着几人不爽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若怜全然是气到说不出话,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无凭无据的脏水说泼就泼,若不是仅凭这该有的礼节,只怕张若怜早就抡着拳头上去的。
魏母拨开人墙,脸色更是难堪,哀叹道:“你不知道你弟弟要成婚了吗?你又是流了胎的人,明知自己晦气还过来,你这不是给我和你爹添堵吗?等回去我还得拿艾叶熏熏……”
魏母见不惯,上前几步便将右边的一扇门给关上了,“啪”的一声像是要阻隔整个世界的污邪之气一般。
就像是一叶障目的故事,不见泰山,不见魏阿诺。
隔着一扇门,魏母在门外喊道:“我与你阿爹有些话得和你说,你听着便好。”
井春看着左右,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却隔了一门,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将血缘的情感变得如此生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