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没敢生一点儿气,哈着腰,“哪有瞧得上瞧不上的话,左右您是个中间人不是?要是任少爷真的将阿诺赶了回来,这不也是砸了您王婆的招牌吗?”
晦气?
见着张若怜安分了些魏父上前攀谈道:“王婆,您干这行少数也有三十年了,自然能说会道,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您的名声,我们乡下人嘴笨,也不会说话,也就是干苦力的命,您行行好,就帮帮忙在任少爷面前说说好话,再收了阿诺吧。事成之后,我亲自带我儿登门道谢,还有喜酒,也定请你喝上。”
一听此话,魏父瞬间拉下了脸,方才还和气求人的姿态已经变成了一副怒然的模样,“见什么见?隔着门说一两句话就行,她刚流胎,我们又不找晦气。”
魏父魏母眼中顿时亮了光,纷纷道:“那可就多谢王婆了。”
“若是当真如此……”魏父已经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双手合握,喃喃回道“好啊好啊”
你看,这裹挟的理由多么熟悉。
魏母略有些愧疚地笑了笑,“我的儿过几日就是要成亲的,现在见她实在足不吉利,我们同阿诺远几句话就好,用不看见面。“
魏母上下白了并春一眼,“再人的意愿能有养育之恩大?我十月怀胎生了她,又养了她十七八年年,喝的吃的穿的哪一样少了她的?她的命都提我给的,谈什么意愿!”
转而,魏父走在了井春张若怜的面前,搭上话,“两位,有劳,我们能否同阿诺说说话。”
“这话说的还算有些子道理,别总整哭穷那一套,跟人多瞧得上眼似的,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阿诺要是真让任少爷给退了,我王婆脸上当真是不好看啊!”
“王婆,你放心,我们定好好与阿诺说说。”
王婆又抱怨道:“实话和你们说,我天到晚地给你们办事像是我得了多大的买卖一样,到头来还要给你们善后,我还处处道人记恨上了。我王姿上辈子倒了八辈子霉了,做了牙保。”
王婆往椅子上一坐,一撩粗布裙子,摆出一副老板的架势出来,数落道:“我不稀罕喝你们的喜酒,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攀上高枝就不想撒手了,还真当以为谁能瞧上你们一样!”
井春将张若怜拉到了一处,且道:“这是他们家的家事,我们可不便在此刻插嘴,好好坐下来,你我也听听看他们如何商议,看着他们别在京兆府动手就行——”
“有劳王婆了。”
“女孩子家矫情而已,在家脏活累活的苦都吃得,给大户人家做丫头就不行了?是愁她吃了还是愁她穿了,养她那么大连这点顺心的事情都做不了,白养这么大了!”
并春近乎是咬着牙问道:“你们养她这么大就是为了把她卖了?”
魏母叫嚣道:“你这丫头说话可就难听了,我养她那么大,又给她找了个好归宿,就连她的样貌也是我生的,我哪点欠她了?什么叫就为了把她给卖了?我们也是为她好,她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也开心,多少人想去任府还去不上呢。”
“阿诺姑娘的样貌不差,你们要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大可以寻个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夫婿,你们这拿十两银子就把她卖给了任聪,还说是为她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