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救下阿诺的画工?叫井春?”说话的是一个妇人,双手插怀,眼神中带着厌恶之气上下打量着井春。
说罢,也不给井春反应的机会,一个开门,便将井春推了进去,瞬间又是一个关门。
井春回道:“我是井春。”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井春的眼前就换了人了。
而刚回到京兆府的井春才进画室便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而几个小吏趴在门框上听取着里面的消息。
“切莫送回王府去,若是有一日我逛街时囊中羞涩,还要取出这些银子呢。”
“话是这么说,但这茶楼的收益也是归为黎王殿下所有,殿下的不就是王妃娘娘的吗?王妃娘娘还是收回吧。”
“属下不敢,属下自然不敢。”
魏父魏母也惶恐事态变得严重,便出手将王婆拉了回来,说道:“这里到底是京兆府,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王婆却是大手一挥将魏父魏母给甩了过去,数落道:“事到如今你们当什么好人?要不是你们家的阿诺,我王婆至于来京兆府?”
“正是如此。”
井春忽而心生了一计,笑了笑,“你不是说这是我黎王妃自家的铺子吗?”
“如此,不就很好嘛?”井春退出一步,扑了扑双手,“秦管,再会喽。”
井春怎么了?
“哪有人到自家的铺子还给钱的?”
“王妃娘娘再会。”
“回去?”王婆一声嗤笑,“你们还想要阿诺回去?任公子要都不一定了!你看看你们教的什么女儿啊?这事叫什么事?到头来我跑来跑去的,赶着受罪呢!”
井春算是明白了张若怜的簪子是怎么没得了。
几个小吏见状是井春,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回道:“井工,昨日你让我们传召的人到了,就在里面呢,只是不知怎么的,里面就吵起来了,张工劝都劝不住。”
而剩下的一男一女也同样怒目地看向了井春,井春大约估算了年龄,越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的。
“属下也头一次见着像王妃这么奇怪的人?”
张若怜怯生生地继续低语道:“那两位是阿诺姑娘的父母。”
“收不得,当真收不得……”
秦瓷且问道:“改日是什么时候?”
“那就吐出来!给你们家办事,真是糟心!这来回的折腾,我还没和你说我这笔账呢!”
魏母一听此话瞬间变了脸色,“王婆!这可不行啊,那卖钱是任公子给的,怎么说是任公子的事,再要回去可是不行的,我的儿还等着娶媳妇呢!”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你这叫什么话?哦,你准你们卖人,还不准退人了是不是?你家丫头活做的不好,就该退!”
“王婆王婆……”魏父上赶着子巴结道:“王婆,的确是阿诺那丫头做事儿不利索,但你也知道,任公子给的银子都用来给小儿办礼了,您说说好话,再劝劝任少爷收下阿诺,任公子不是挺中意阿诺的样貌吗?而且我还听说阿诺还怀过任少爷的孩子,您看看,这就算我把阿诺领回去她也难嫁人了,还多了一张嘴吃饭,您就行行啊,帮个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