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明白……我是个伪君子吗?”
“相反,我理解百里大夫话中的意思,”井春欣喜道:“我想不到着世间竟有着与我相同想法的人,也许百里大夫会觉得我年龄不够老成,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是昙一现,可实际并非如此,我也觉得人生追求自己的欣然尤为重要,世间那么多结婚生子之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倘若我真的能走出一条不同于旁人的路来,甚是不拘于世俗。”
井春淡淡回道:“百里大夫看得很透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百里大夫比我自己看得还要透彻很多。”
见着井春诧异的神色,百里大夫笑道:“这些东西兴许你一个小姑娘不大理解,人都有自己的路,向往自在那就追求自在,都是交给命的,那就让自己开心点。”
“孩子?”百里大夫听此竟是哈哈大笑,“老夫要孩子作甚?”
井春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并不能理解百大夫口中曲径通幽之意,便道:“曲径通幽不好吗?”
百里大夫阅人无数,只是瞧着眼神,百里大夫便得知了井春心中的想法。
“不妨事,不妨事,不妨事……”百里大夫望着堂内一切,淡淡一笑,“没有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知道老夫我一个人有多么自在,等着这些人学成,老夫我大可以一人一驴,行程千万里,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是什么?”
“情爱?”井春忽而觉得有些好笑,便道:“可我从未体会到情爱,何来抑制之说?”
百里大夫掠过胡子,摇着头笑道:“井姑娘可是与老夫不同的。”
“如何不同?我与百里大夫一样,想要为自己而活,难不成百里大夫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虽说是说的没错,但井春还是觉得自己多有冒犯百里大夫的感觉,正欲欠身致歉,却被百里大夫摆手拦了下来。
“是什么只有井姑娘自己知道,只是据老夫看来,井姑娘似乎有些躲闪他人的好意,井姑娘应该是能体会到他人的好意才回去躲闪吧,老夫所体会的情爱甚是有限,也无法判定这种躲闪是好是坏,一切还要全凭井姑娘自己定夺了。”
百里大夫笑笑,“年长罢了,说是透彻,或者说老夫原先也有着同井姑娘相同的想法,只是时过境迁,万事总比老夫想象的劳神费心,拖延着自己的前半生,往后才领悟了些许道理。”
井春十分平心气和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没有狡辩为自己解说,或许束缚自己的欲望本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并不能称之为“伪君子”。
井春怅然道:“我大抵是有些明白百里大夫的意思的,我亦知晓百里大夫的本心为了自在自己,以自己为首要,我只觉得束缚很多,可说来奇怪,我又不知是何种束缚,哪些束缚是对我有利,哪些束缚对我有害,或者我又该以何种方式挣脱这种束缚,哪有会将在何时?我现在所作的一切是否能挣脱束缚……”
如果用现代的思想来说的话,百里大夫就是利己主义的想法,而井春则是理想主义的思想,两者虽有些相似,可却是实现的意义并不相通。
把自己给绕晕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