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怜是看着井春走了保管案宗的房门,这才跟了过来,只一眼便察觉到了井春的脸色不大好。
井春合上了案卷的最后一页,一手拍在了厚重的案卷之上,淡淡道:“现在的确有一个需要张工帮忙的事情。”
“井工你说。”
井春见状,也不再多说,也仔细勘验着以往的案宗。
可静了许久,张若怜又按捺不住心中的义气,总觉得要对井春说些什么才好,便道:“井工,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忙,你就直说,虽说我现在没什么多大的本事,但我有这份心意,你可千万别觉得麻烦我之类的,我挺愿意帮你的。”
张若怜又不死心,抢先一步将书架高处的案宗交到了井春的手里,靠近问道:“井工,最近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张若怜微微有些担心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烦到了井春,又想着要不要解释,可有担心自己又说了多余的话,便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不再出声。
井春的难处可不止一点两点啊……
说着,张若怜猛喝了一大口水,正襟危坐,蹙起了眉头开始翻看着案宗上的记录。
张若怜却是清楚得很,以往京兆府棘手的案子再多也没见过井春如此脸色,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井春的,怎么会至于这么冷淡。
连李捕头都无法确定的事情,井春更不敢确定了。
“这些是近两年的案宗,我们要查找一切有关于阿诺姑娘和任府任聪的事情。”
“我知井工为人之态,但若是想要状告任府,就必须要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例如王鼎一类人证,亦或是物证,就拿任世华之案来说,此案当真是悬之又悬,若不是最后以滴血认亲为证,任世华露出了马甲,宋大人当真是无法定夺。”
“张工若是不愿就算了,我一个人费些时间也能找得到。”
“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张工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直言。”
张若怜还是捂住了嘴巴,只作点头。
此事说的也正是井春的难处,即使井春再有能力找出魏阿诺被人侮辱的证据,可她却不能保证魏阿诺有走上京兆府衙门的那一天,而如今郑翠儿即将成家,她又如何能站出来指认任聪呢?就算来指认,任世华的滴血认亲又该如何处理?没有滴血认亲这个证据,任世华一旦翻供,那就是宋一问判成冤案的责任。
井春抬眉,不觉看向了张若怜,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透露着些许的寒意。
两人是上午看到了下午,吃饭也是草草解决。
张若怜只觉得昏,看什么都像是字,他在松筠画舫学画的时候也学了四书五经的知识,但也不似这般让人老眼昏啊。
“找到了!”井春一声惊呼。
张若怜也瞬间来了精神,一个机灵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一个瞬移便站到了井春的对面,“我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