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瑾回道:“诋毁之词本王就听不得了吗?非议耳,民言纳谏,自求身体力行而顺民意,若本王当真有此劣迹,则以此为鉴。”
姜和瑾心中一时间沉重万分,单单是看着井春,又像是是遮掩着心中的愁苦,轻轻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事是井春不占理,的确是井春人云亦云在先,又为了自己脱身附和了他人之言,井春还能有勇气在姜和瑾面前说他不举的言论吗?
“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件事情。”
有时候,他是真的很像将井春的腿打断。
啊……这……这让井春怎么解释呢?
井春前日才和面前这个人有过接吻,这要怎么说呢?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井春适时才反应过来,大脑像是被轰炸了一样,回响一度荡漾在井春的耳朵里。
哪门子的身体力行啊?
井春倒吸了一口凉气,尽量为姜和瑾的责备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寻常语度道:“坊间传闻,黎王殿下不可行人事,我也仅此附和这些,其余的便再无说什么了。”
井春不想惹姜和瑾生气,却不愿在这件事情做过多的解释,便道:“没什么,殿下不必将我先前的话放在心上。”
姜和瑾怒意于井春的记忆,为什么她明明可以记住很多事情,却偏偏记不清于姜和瑾有关的事情?
井春蓦然地笑了一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似乎在笑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去说的东西却是不是姜和瑾的点子上。
姜和瑾依旧望着池塘,淡淡道:“在本王问细君之前,细君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一连三个问句让姜和瑾都愣在了原地,他竟想不到有错在先的井春竟有这般莫大的勇气,只能闷着声响,“不是。”
井春心中想来左右不过是自己与张若怜在百草堂对姜和瑾的议论,与其等着姜和瑾盘问,倒不如井春自己承认的好。
姜和瑾的声音中充斥着破碎,就好像是凋零瓣那般破碎,这个宛如毒蛇一样的男子也会有感慨着世间让自己心碎的事情吗?
“可这不是殿下让我说的吗?我又说错什么吗?还是说黎王殿下想听的不是这些吗?”
井春一时间都不知道姜和瑾到底是不是在故意说这些话,井春说都是诋毁之词了,结果姜和瑾来了一句“身体力行”。
井春微微弓了些身子,态度也诚恳了些,回道:“是我有错在先,今日与他人议论不实之言,我随身附和了些。”
可事实却是对井春而言,井春始终无法企及到对姜和瑾爱慕的程度,她对姜和瑾从一开始就是极为单纯的利益关系,甚至说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动,也不能对姜和瑾心动。
井春缓缓将视线看向了姜和瑾,对视上了姜和瑾一向淡漠的眼神,“井春,的确没有喜欢上殿下。”
姜和瑾的眼神拥挤了些复杂,“依恋……也没有吗?”
井春摇了摇头,“也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