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血脉联系
你看看,有些话说出来时多么的容易。
井春不敢轻易去说身处何处哪里更加简单,倘若是她人做了黎王妃,想必在昼夜的羁绊中也会有苦楚的,谁又能说上一句可轻易胜任呢?
井春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的确是怕让张若怜再起疑心,便岔开话道:“阿诺姑娘可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不对,也说了些东西。”
“是什么?”
“那扳指的确不是他人送给阿诺姑娘的。”
“那是哪来的?”
“捡的。”
“捡的?这东西怎么捡?”
“我话我也问了,不过我感觉阿诺姑娘似乎模糊了捡与偷之间的区别,她只回答是掉落在了她的身边,趁着别人不知道,便偷偷藏了起来留给自己所用。”
张若怜明显有些跟不上井春思维的跳跃,半响才反应过来井春说的话,可又觉得这话问得更是让人不知怎么回答,“没有家人的话不就是没有家人吗?这要什么解释?”
话虽是如张若怜所言,但井春却觉得张若怜像是想要掩盖些什么一样。
只见着井春一把握住了折扇,又步步紧逼,张若怜也是被盯得只冒冷汗,最后实在是认了输,回道:“哎呀,我那也不算是威胁,只不过是告诉她偷盗的后果罢了,是阿诺姑娘自己害怕,只说那扳指是捡的,而且他也说了她只在这一件事情上说了谎,其余的全是实话。”
这竟然还用上了认识论的思想,井春不知怎么的,竟生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忽而试探地问道:“张工,奇变偶不变,下一句是什么?”
“是啊,像是有天大的冤屈一样,倒是像默认了我的问话,可冤屈是要说的,她不说,就算是默认,我又不知其他的线索,怎么为她伸冤呢?”
井春知道张若怜在玩笑,便侧过头,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话我可没说,只是张工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累坏了张工。”
井春不禁深思了起来,确认道:“只是哭?”
“啥?啥藕不变?”
张若怜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身的倦怠,漫不经心问道:“什么叫算不得家人?家人不就是有血脉联系吗?”
张若怜却是看得透彻,“哪有人会承认自己偷盗的事情,无论是偷的还是捡的,这扳指都是要上报官府而后物归原主,而若是说他人赠送,不就免了报官吗?而且这扳指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阿诺姑娘的东西了,况且偷盗可是要判刑的,轻者还好些,不到一个月就会被放出来,若是重者,也有三年五载,脸上刻青,流放异地,识趣的人自然只说自己是捡的。”
井春细细琢磨着昨日崔依与魏阿诺之间的对话,忽而问道:“张工觉得没有家人这句话有何解释?”
“没什么,我家乡的一个暗号罢了,张工不用放在心上,话说,张工,都忙了一上午了,还有精力吗?”
倘若真的是威胁,那张若怜无疑是在用自己京兆府的身份给魏阿诺施压,那这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而这显然是井春所不能苟同的。
“可这就更奇怪了,阿诺姑娘为什么要说谎呢?又为什么如今有承认了自己‘捡扳指’呢?”
“去哪?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