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到时若是姜和瑾问起,她井春便死咬着自己从未说出这种话。
吕池依稀能记得这镯子是姜和瑾在婚前买给井春的礼物,可至于具体在哪买的,他还真的记得不太真切了。
“那我和张工说的话,你家公子都听到了?”
“吕侍卫?”
不等张若怜说些什么,井春上来就是一句,“阿诺姑娘的事情回了京兆府再说。”
很抱歉了,姜和瑾,如今只能牺牲小你,成就大我了。
所以,井春的余光没有看错。
“这可是有些光景了,兴许公子知道,姑娘何不去找公子问个明白?”
说着,井春就拉着张若怜往后门走。
井春深呼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却见着张若怜出来,而再转身时,吕池又不见了踪影。
她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姜和瑾存心让井春难堪,保不齐要在张若怜跟前说些什么。
“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说希望井姑娘今日早些回去,他有事要同姑娘说。”
井春拿出昨日画的扳指,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的镯子,询问道:“你可知这玉镯的出处?是从那个玉石玩物铺中买的?”
那可是不举之症,那个男子甘心平白无故、无中生有地得了这种病?
井春啊,你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做了诋毁姜和瑾人格的事情呢?
井春却又尝试为自己开脱,她也不过是随声附和了张若怜几句,说到底这都是市井之言,井春根本没有说出什么不举之症的话。
张若怜喊了两声,井春才算是回过神来。
问出这句话时,井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试图从吕池的眼中寻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吕池却笑道:“公子也并非像姑娘口中所言的那般不易近人,公子本意打算亲自来找姑娘的,只是站了好一会儿,姑娘与张公子一直在谈话,这才没有上前打扰,便让在下前来转述。”
井春根本顾不上吕池的问题,重复道:“你家公子听到了吗?”
井春本就不愿在除了王府外的其他地方与姜和瑾有什么瓜葛,更不愿在京兆府的人面前与姜和瑾多做纠缠,免得让人心生嫌隙,便有些推脱道:“你且只帮我看看,能想起了什么是什么,我如今只算是平头百姓,大庭广众之下,我可不敢与你家公子攀谈。”
井春想着方才遇到姜和瑾的情景,若是赶着吕池没走,兴许还能问问看做扳指的玉料到底是何出处。
井春约莫察觉到了廊前侧门后有个身影,便井春岔开话,让张若怜前去找魏阿诺谈谈。
等等!
吕池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这个在下实在不知,不过我刚才见公子的神情感觉是有些不太妙。”
走大门是生怕和姜和瑾碰不到吗?
“后门安静点,”井春胡乱诌出个理由来,压低声音道:“后门……那个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去玉石铺子吗?后门近一点,就从后门走。”
崔依刚放下晒干的草药,便见着井春拉着张若怜便走向后门,许是因为有些前厅距离后院有些距离,崔依虽是疾步赶了过来相送,但声音还是不觉大了些,“井姑娘,张公子,你们这就要走吗?”
井春也顾不得好好辞别,只得回道:“我和张工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崔大夫,您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井春的身影也逐渐从后门消失……
门口的姜和瑾却是将崔依的话听得真切,心中暗想:后门?以为走后门便能躲得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