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说给张若怜听的,也好像又是在说给井春自己的听的,井春也是在告诉自己。
老远,井春便听着有着有人叫自己,井春回过头来,便见着张若怜跑了过来。
张若怜听此,竟一时间泪眼婆娑,朦胧的目光闪烁着水光。
井工也是按捺不住性子,见着张若怜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便笑道:“张工若是再哭下去,今日京兆府可就多了一件趣闻了。”
张若怜摇了摇头,抹干自己的眼泪,“不是,并不是因为井工,是我感触颇深,我性子并不沉稳,能来到京兆府已是不易,断论是非本就是京兆府的立场所在,而我却意气用事,无法坚定自己的本分与信念,不及井工一个女儿家半分,是若怜……不才。”
见着张若怜如此诚恳,她原本就没有怪罪于张工的意思,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于直接有愧于张若怜。
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这个社会的秩序就是在这样普通的运作的,就连井春也是其中的一员。
井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慌神道:“我若是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张工直接说出来就好了,还是说张工在哪里受了欺负?”
怅然下,井春渐渐放空了自己的思绪,像是在收拾自己的心情,又像是再次地开导自己,她井春必须必须要为自己而活啊!
……
张若怜几步便走在了井春身边。
“张工?”
张若怜低着眉眼,有些自嘲道:“我张若怜……何德何能……”
井春见着张若怜神情与先前没什么不同,想来张若怜应该是放心了清柏先生的事情,便道:“张工这是准备归职了?”
这几日繁忙,加之张若怜不在,井春险些都要忘记他这个人了。
“京兆府画工当街哭诉……”
井春没有说话,微微侧头,将一块手帕递到了张若怜的眼前。
张若怜立刻止住了眼泪,他就知道井春不是一个能按捺住性子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将手帕塞到了井春的手里。
“张工不用了?”
张若怜用手抹干眼泪,赌气道:“男子汉大丈夫,不用。”
见状,井春也只笑了笑,将帕子重新收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