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华嘴角一丝嗤笑,“小小画工而已,还真的以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一声醒木,任世华立刻清醒过来,看着左右,重新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了台上的宋一问,道:“就是得知那孩子是我的又如何?她诬陷我任某人奸污,我任某不认,今日,我还要状告此女引诱良夫,企图讹诈!”
任世华高傲道:“自然是我家中殷实!”
宋一问大手一挥,“准了。”
“任世华,如今已滴血认亲,证明你就是那孩子的父亲,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不不,不可能!”任世华跪地不起,接连否认,转而又爬向了任夫人的脚边,“夫人,夫人,你替我说句话啊!”
“是谁,敢教训我!”
那在水碗中鲜血犹如红色的鱼尾游动,弥漫着透着红色的波纹,鲜血很快便与原先任世华滴入的血迹相融。
井春不慌不忙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三两步便走在了公堂之中,先是向宋大人行了一礼,随即便道:“大人,既然任老爷对此事存疑,不如就让属下问问,问问看任老爷的说辞如何。”
“我自然比不上任老爷家中显赫,任老爷可是商贾大户,世代从商,投身商业也有四十多个年头了吧?对了,任老爷今年贵庚?”
井春还头一次见到这样令人作呕的反咬一口!
韩玉燕气到发抖,扬手便要大打出手,“你、你、你,你个畜生!”
“我不认!”
“已经五十七岁了,您口口声声说自己看不上韩姑娘,那请问,一个已经五十七岁的人了,年老色衰之态,藐视女子之举,你凭什么觉得韩姑娘就会看上你呢?会引诱你呢?”
井春声音格外高亢,“京兆府画工井春。”
说实话,有时候井春还真的想拿自己“黎王妃”身份给对方看看,到底自己是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对于任世华这样的人,拿黎王妃的身份简直是大材小用。
“任老爷的意思是图你的钱,那就是勒索了?”
宋一问的声音幽幽地传进任世华的耳朵里,更是吓得任世华一激灵,转过身来便瞧见宋一问那犀利的眼神。
任世华一拍大腿道:“正是勒索!”
“若是如此,那韩姑娘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事成之后保留证据,找你索赔,这才算是图你的钱财,可是众人看看,韩姑娘知道什么,她连对方的样貌家室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受辱后要来报官,而且第一次报官时还没有得到下落,试问这是一个要勒索的人要做的事情吗?她若是图钱还会将此事上报个京兆府?这就不是自投罗网吗?”
任世华争辩道:“她、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图更多的钱。”
“你打呀,”任世华反倒伸过脸去,“你就是敢打,今日我任某在状告你一个伤人在先!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身宽体胖,面容平庸,我奸污你,你也不想想,我任某又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呢?简直是让天下人耻笑。”
眼见着井春说的话说服了众人,任世华也知自己走投无路,便道:“井画工是吧?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给你。”
这种人怎么会比蟑螂还要恶心!
宋一问直接回道:“任世华,公堂之上,私自行贿,罪加一等。”
井春冷冷地看着任世华,忽而地想起了郑翠儿,心中一阵恶心,淡淡问道:“任老爷,说句不当的话,我真的很想知道,倘若受辱的人是你的女儿,你听了你说出的这种话会不会想杀了对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