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还让什么让,直接怼道:“看来梁少爷心中权衡利弊的事情不少,想必换来的真心也不多吧,还真的是可笑,同为一母所生,我甚是佩服何家娘子身上的骨气与决绝,怎么到了梁少爷身上,尽是一些不堪入耳之语!可真的是让人开了眼界!”
井春也是佩服自己的耐心,梁子俊都气得跳脚了,她井春竟然还能说得下去,向来也是自己意志足够深沉。
所有,非得阻止开吗?
这一番话说出,梁子俊也没再说什么,但看得出,大抵心中还是不平。
“可见梁少爷委屈,”井春不紧不慢地跟道,耻笑道:“梁少爷还需耐着性子同我们此等粗鄙之人谈话,可真的是委屈之至。”
这话说的就好似井春与梁子俊真有什么关系呢?
“有交集可是与看得上是两件事,有些交际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可却未必看得上。”
再说了,她井春也是个不肯轻易松口之人,被惹着了,就想着非要怼几句过去,况且井春的性格颇有些恃才傲物之态,说白了就自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顺着她的主意一样。
“你就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井春却是先愣了一下,连收拾画笔的动作都迟缓了不少,她在想,若是这梁子俊真的动起手来,她是应该先护住脸还是应该想护住画比较好。
“梁少爷心中夹杂着什么样的观念本我们这些差吏无关,可也希望梁少爷您能明白,在你口中的乡下女子是受害者,无论出于何种心理,劳烦尊重。”
是,总有张开的一天,朵开得漂亮,你说开得过于艳丽,朵开得清冷,你说开得生有隔阂,即使有些朵已经选择生于路边了,你又说那开得俗套,没有高尚的灵魂……
“我只是从任伯父的角度考虑罢了,事实如此而已。”
气氛的确缓和了不少,李捕头也知此事得有个定夺,总不能因为井春与梁子俊的几句拌嘴而让案子没有线索,既然从梁子俊的嘴里套不出话来,便只得另寻他法,京兆府又岂是孤立无援的一棵独木?
李捕头便道:“今日谢过梁少爷来京兆府一遭,事已至此,也就不耽误少爷功夫了,阿明,送客。”
“别,”井春赶紧打住,“我井春生来粗鄙,出口粗鄙,举止粗鄙,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倒是承蒙梁少爷不弃。”
梁子俊却是站直了身子,也收敛起了先前与井春对峙时的不悦与不甘,“不是要画任伯父的画像吗?梁某方才说的就是……”
井春迟疑着,“你……怎么肯的?”
准确来说,井春是怀疑,她是怀疑这梁子俊所口述的人物到底是不是任老爷本人。
“就如井画工所言,梁某是一个商人,若是与我往来的人是个恶人,那我今后的生意必然不愿托付给一个沽名钓誉之人的手中,梁某是一个公正的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