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任伯母,井画工也认识?”
梁子俊也不傻,自己从梁灵淑那里听来的说辞是不少的,自然知道在井春眼中那任聪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井春忐忑地将画像张开,问道:“这个人,梁少爷认识吗?”
“你我没有实证,”井春一股傲然地站在了梁子俊的对立面,“梁少爷又是想到了什么呢?”
井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十分肯定地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任夫人。”
“我在想你若是把今日之话说给何家娘子听,不知道何家娘子是个什么反应?”
“没有,”梁子俊摇了摇头,“我与任聪相识数年,任家也就任聪这一个儿子……”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是任聪的亲兄弟,那个孩子的父亲岂不就是任聪的父亲?
“这怎么会错呢?我与任伯母虽是许久不见,但也不会认不出来的,这人的确是任伯母,不过井画工画任伯母的画像做什么?虽说此事与任伯母有关,但她又岂是那恶人?何须将任画像画出来,任家也不是什么无名之家,是能找的出来的,再不济,我去当个说客,麻烦任伯母来一趟京兆府,也可将话问个明白。”
此事若是与任聪有关,那任聪不敢来食肆才对。
梁子俊质问道:“井画工是什么意思?”
井春的脑袋轰然炸开,腾飞的蘑菇云让井春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压迫感,是的,井春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很可怕的可能。
“我只是想到,除了任聪,这任府好像还真多了一个‘儿子’……”
等等,这般版本怎么那么像郑翠儿孩子的那个故事……
“不过,”井春缓缓将画收了起来,又将一张画纸铺展开来,“我倒是好奇,那任夫人与那个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平白无故地,总不可能是任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包庇吧?此事说不通了……那任聪可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随之,井春也收了收自己的笑意,回道:“我也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当日见过任少爷,印象颇是不嫁,心中难免有些狭义之见,如今听梁少爷说这些话,我左右是有些不信的,梁少爷也莫要见怪。”
梁子俊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着,可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便不再说话。
井春一时间竟然有些呼吸不过来,试探地问了一句,“梁少爷,可否帮个忙。”
话才说到了一般,梁子俊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呆呆地愣在了一处,眼中已经有了些怒意,这井春在没有了解对方的前提下就直接把人想象成一个人面兽心之人。
从脸部轮廓、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发髻……每一个面部细节都深深地刻在了井春的心里。
一个有着二十多岁儿子的中年男人?
井春僵硬地拿出了炭笔,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当日在郑翠儿家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富商夫人,同样是家底殷实,同样是与未婚先孕的女子有关。
井春看着为任聪声张的梁子俊不觉有些好笑。
井春却是没有退让的打算,而且这件事井春也绝对不能让步,绝对不能,那恶人伤害的不仅仅是韩玉燕,还很有可能包括郑翠儿。
这可是两个季少女啊!
井春回道:“在下方才说了,你我都没有实证!”
你我都没有实证,井春的猜想不一定是对的,井春也没有说奸污韩玉燕的恶人一定就是任老爷,但井春有猜测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