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回复的肯定,井春也没磨蹭,“有个事情,我想问问梁少爷。”
“嗯……”王鼎点了点头,“那恶人身材丰硕……可具体的样貌我实属有些记不清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王鼎畏缩在角落,“小人先前不是、不是说过那恶人的面貌了吗?”
王鼎连声点头,“对对对对,我也记得,当日隔着马车对我说话的是一个夫人,那马车华丽得很,定是个富贵的妇人。”
井春先是找到了王鼎,她打算从王鼎口中找画出那个恶人的面貌,说完事情来由,井春死死盯着王鼎,问道:“说吧,那恶人长什么样子?”
两人的对话似乎见不得任何的暧昧与关心,可就是这种颇为平淡的对话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井春内心竟狂跳不止,宛若掉落水池的阵雨。
许是昏沉的头脑与悸动的心跳带来了焦躁不安,井春扪心自问了一句,“井春,你在逃避什么呢?”
井春拿着烙具,步步紧逼,“你可知你说谎的下场?可不单单是杀头那么简单了,连带九族都在于你一句话了……”
“的确是有人给我安排的,让我在官府面前说谎话,诬陷韩姑娘……就连口述的画像也是我胡乱诌的……”
见状,李捕头大手一挥,差吏们都停住手上的动作。
“那夫人是……”
“小人、小人……”
这种感觉好像在鞭策着井春前行,可井春又是知道的,这种负罪感最终有一天会将压得喘不过气来。
井春,你在逃避吗?又是在逃避什么呢?
眼见着差吏不断靠近,王鼎更是连连后退,哭喊到:“我说,我说,我都说……”
“现在肯说了?”
可能是昨日病了一场,回到京兆府时,井春也没了昨日那般的朝气,但案子还是要办的。
王鼎惴惴不安地解释道:“我当日见韩姑娘受辱时,我仅仅是看了那人的一面,时候便再也没了瓜葛……”
井春看着清幽的院子,寂静无声,好似井春浸泡在深海之中,屏住了呼吸。
梁子俊眼中不觉露出了商人一般的审视,“井画工尽管问。”
牢狱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阿明,还带着一个人过来,是梁子俊。在路上时,阿明早已将王鼎与韩玉燕的恩怨说了个明白,也正是因此,梁子俊才原因来一遭京兆府的衙狱。
站在一旁的李捕头使了个眼色,几个差吏就要动手将王鼎架出来。
“是谁给你安排的?”
“那你在食肆的事……”
“王鼎?我食肆内的担夫,我自然知道。”
梁子俊面露难色,似乎很不愿意将其中的关系说个明白,可现如今是在京兆府,梁子俊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那位夫人正是原先与淑儿定亲的任家夫人……”
井春虽是不知道任家夫人是谁,但却是记得当日对梁灵淑格外无礼的任聪。
“只是现如今这梁家的婚事散了,我也与任伯母不再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