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先前的韩玉燕被奸污的案子我本就经手过,依着王鼎那人的劣性,还需得在王鼎身上下功夫,那恶人的画像是根据王鼎的口述画的,自然要从王鼎下手才能找出画像之人。”
“我信,”韩玉燕所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其实,那个孩子很懂事的,就那么小心翼翼地待在我的肚子里,从未有过让我不适的情况,正因如此,我才能瞒过所有人……可我怕,我怕我会珍惜这个生命,我又怕我会蹂躏这个生命,那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加重了我肩上的农活,我实在是太想让这个孩子解脱了,即使她活了下来,我也会带着憎恨养育……我给不了她好的生活,还不如……”
“单单是为了救我而说出的话吗?”
宋一问大手一挥,并不顾忌井春的话说是否正统,只道:“本府也想听一听井工的看法。”
井春望了望门内安稳的韩玉燕,想起韩玉燕的遭际,淡淡道:“我的想法也是从王鼎身上下手,但也不止王鼎……”
见着韩玉燕已经安稳,井春也同宋一问到了门外,商议着下一步要如何去做。
“井工,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宋一问也反应过来,几步便进了堂内,“吾乃京兆府府尹宋一问,姑娘的冤屈本府定当还你清白,绝不会让恶徒逍遥法外,管他是什么商贾富族还是皇亲国戚,京兆府绝不会坐视不管。”
韩玉燕也不说话,恍然间松开了手中的瓷片,一声脆响,井春的心里也送了一口气,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瓷片,顾不得已经勒出血丝的手上,直接上前将韩玉燕脚下的瓷片踢得老远。
莽撞?
李捕头就差没上千捂住井春的嘴了,这女儿家的清白岂是能轻易胡说的?
井春看了一眼宋一问,自知自己的想法还是要得到宋一问的允许才能表达,自然有些畏手畏脚。
“我活不下去了。”
韩玉燕的情绪得到安抚,也顺从地喝下了汤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能帮你,但,”井春看向了门外,大喊了一声,“宋大人。”
韩玉燕的眼神微微触动了些,“连京兆府都没有办法?”
韩玉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死了也好……”
韩玉燕看着面前的井春,一时间,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姑娘能帮我?”
“救你是京兆府职责所在,”宋一问凛然回道:“一人不救,何以救天下?”
“虽说没有?你想要什么?那恶人的头颅,还是王鼎的死期?”
井春却是不觉压低了声音,四处望了望,“大人,此事我与那人保证过,我绝对不会对话传言,若是有了风言风语,我自然理亏,但我可告知大人一件事,与韩玉燕同期被奸污的还有一个人。”
井春没有说话,她要守住郑翠儿的事情就绝对不能对外人说起此事,不然井春就是言而无信之人。
经过井春这么已提醒,李捕头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奈何宋大人在,郑翠儿的事情自然不能宣扬,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做答话。
听了井春的话,宋一问倒也是体谅,悬着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此事也就交于了井春去探探口风,若是能问出些什么自然是好,若是对方实在不肯回答,宋一问也不可能去逼迫他人裸露伤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