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点了点头,“看到了。”
“那这个画像不就是错的吗?”井春抖了抖画像,“既然人不像又如何能找到恶人呢?”
说罢,井春便进了京兆府的大门,而这一切恰恰被李捕头看在了眼里。
这可就奇了怪了,李捕头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不成?
“王鼎说了,那日潘金拿的是一个旧竹篮,我且问你,那旧竹篮去哪了?”
井春追问道:“李捕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捕头的神情恍然间低沉了几分,“此事也该让你知道的,进来说吧。”
“钱大人也是当时就打了王鼎二十大板……最后王鼎口述了一张画像,就是这个。”李捕头抽出案桌上的画筒,将画像铺展开来,“那女子不认这画像……这画像中有很多地方都与那女子印象中的恶人不一样。”
李捕头忽而长叹一口气,“我当时可记着那王鼎九月份来京兆府时还是游民一个,如今却是成了食肆的担夫,而且还有闲钱卖酒……”
“那女子身材是有些发福的,模样也算不上周正,王鼎虽是目击了一切,但在京兆府见着那女子后,话里话外无不适嘲讽,偏偏说是那女子刻意勾引,不然一个富家子弟如何能看得上的。”
“那可怎么查?”
好大的脾气!
井春轻笑一声,立即起身收起了手中的鸡蛋,在手中滚了两圈,熟练地剥开,咬了一口道:“我滚蛋了,你也滚蛋吧!”
“然后就给放了?”
“正是这个意思。”
“所以,此案也就成了积案,直至钱大人告老还乡,这案子也没能解决掉……”
“放了。”李捕头也是无奈,“宋大人看他年迈,才让我们放了他,但要所他和弃婴的事情没关系,我老李可是不信。”
看着李捕头格外笃定的眼神,似乎李捕头已经将那死婴的母亲定为了韩玉燕。
井春吃完最后一口鸡蛋,问道:“这个是不是就是昨日王鼎说的那个老乞丐?”
“九月前,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前来报官,说是在送饭的归途中召恶人奸污,拼死了才逃过来了,之前的京兆府尹是钱大人,当时审问了那名女子,据那位女子所说,他只记得奸污她的人是一个富家公子,印象极为模糊。”
“不了,你和阿明去就行,也正好看看那韩玉燕与潘金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和那个死婴有什么关系呢?”
井春细看了看,那竹篮还留着竹篾的青黄色,倒不似那种久经风霜使用已久的黑灰色。
“李捕头莫不是怕那王鼎当初就是收了谁的好处才会……”
李捕头点了点头,眉头皱了些,忽而长叹一声,“此事,我等京兆府众人也有错,当时距离钱大人归乡仅有半月,谁都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此事拿出来大查特查,况且还是奸污妇女此等恶性,就算是放在那女子面前,为了查案而将此事宣扬出去也不是首选……按着这画像人找不到的,那此案自然也是结不了的。钱大人也是有愧,直至自己归乡,也查不出什么眉目来,便拿出自己俸禄交给了那个姑娘,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井春听完也是静了许久,淡淡问道:“该不会那个姑娘就是……?”
李捕头心情也沉重几分,缓缓开口道:“是,她就韩玉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