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姜和瑾隔着假山叫住了将要起身的井春,语气中俨然透露着一副质问的姿态,“你往日里也不会到此,今日怎么想着来此处洗浴了?”
这话中暗示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姜和瑾就是那个横冲直撞的人吗?
说到底,他姜和瑾还是怀疑井春,在姜和瑾看来,他与井春的此次相见多少有些巧了。
井春深呼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自己的耐心,她知道和姜和瑾作对可没什么好下场。
姜和瑾有着自己的气度与底气,“既然细君担心我,那我和细君去一趟又何妨?毕竟这可是关系道细君的遗产继承和新欢的事情,我这个做丈夫的若是不用心,岂不是我的失职了。”
这是浴池好吗?井春都是光着身子的,谁要和姜和瑾面对面!
流氓!
“所以你就进来了?”
姜和瑾又岂不知井春的性子,井春可是差点将赵御医说得下不来台,她又岂会这般轻易地低头。
姜和瑾也听出了不对劲,“噗通”一声,假山后面再没了声响。
“不然呢?”井春虽然也能察觉到不是一个完美的受害人,可确实是不愿在这件事情上低头,还偏偏实在今日不顺心的时候,“我先前也是喊了几嗓子,确定没人后我才下的水,可不像那些横冲直撞的人。”
井春也是猜到姜和瑾会刨根问底,续而道:“我今日也替你去问了一番民间大夫关于你咳疾的事情,那大夫说了,要么是你的人到场,要么便是你的药方到场,我想你也不会费神去找民间的大夫,所以我便来问你要药方了,你觉得若是可行,你跟吕侍卫说一声,让他交给我就行。”
“我是来治病的,先前的赵御医不也是说过我缺阴少阳什么的,今日我又问了一位民间的大夫,他说我可以通过洗浴也补足阳气,所以我就来了。”
呵?
井春一脸假笑,“我就是看看您还有不有得救。”
新欢?
“不过,”井春也想起一件事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否方便将你往日里咳疾的药方给我?”
可不是嘛,往日偌大的黎王府内不见着遇见,偏偏今日见着了,还是在如此“坦诚相待”的浴池。
听出姜和瑾话语中的轻蔑,井春也不闲着,摆烂道:“是啊,我现在可重视我的性命了,毕竟您的身体不大好,咳疾反复,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我如今黎王妃说什么也是第一顺位遗产继承人,家财万贯可是等着我继承的。”
“井春?”
“细君担心我?”
“不早,也就是刚刚,若是黎王殿下说话再无趣些,我甚至连找新欢的事情都预想了。”
可,这个回答的确让姜和瑾很满意,想不到姜和瑾有一日也会在井春身上有一种成就感。
“井春?”姜和瑾撩了一次水,“井春!”
这是真的出事了?
姜和瑾只得移步到了假山后面,果真在假山后面发现了被池水淹没头顶的井春,姜和瑾一把将井春拉了起来,可井春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身子绵软无力,脸颊通红。
井春只顾着和姜和瑾打嘴仗,哪里还记得自己泡了多少时间。
姜和瑾从两人之间的接触也知道井春没有穿衣服,一时间竟前所未有地脸红道耳后根,只得暗自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