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中暗自一笑,他没想到这柳可勉还真的跟上来了。
井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了身侧的姜和瑾,“臣妾什么时候能回去?”
看吧,井春就知道,姜和瑾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姜和瑾将香囊狠狠地扔掷在地上,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够狠厉,便踩上几脚,直至看到那香囊中的香料露出来,沾满尘土才算是满意。
姜和瑾怎么忘了,她井春可不是一个能顺着自己性子来的人,姜和瑾可是不愿井春坏了自己的全局。
可是,姜和瑾又岂会心软呢?
井春的确是喝了两杯酒,但还算清醒,同姜和瑾一同走在小路上。
井春无心争辩,自己能回去已经是不易了,他姜和瑾愿意送就愿意送呗。
井春心中长叹一声,漫不经心地吃着菜,但又实在没什么胃口,她在想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摆脱这种局面,无意间看到了案桌前的酒盅。
姜和瑾见着外人在,脸上依旧含着笑意,“自然,细君有些醉了,早些回去歇息最好,本王送细君回去。”
姜和瑾就是在编织着这样的一个人。
井春正想着,便听到柳可勉不紧不慢地问道:“王妃娘娘平日出门吗?”
这样的局面,姜和瑾可是求之不得,他要给柳可勉编织的就是一个井春在黎王府暗地里受尽冷落的梦。
井春回道:“殿下做的也不错,好似你我真的情真意切一般,这不,还送臣妾回房呢。”
井春不是姜和瑾编织的人,她是她自己!
姜和瑾懂了,竟是是要把自己逼醉,借着自己喝醉来摆脱现如今的酒宴。
井春似乎更加笃定了某种想法,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看向了姜和瑾,问道:“那这样呢?我能回去吗?”
姜和瑾还以为这个香囊排不上用场了呢。
姜和瑾心中暗自轻笑,显然已经知道了柳可勉心中的如意算盘,不等井春回话,便道:“细君平日是不怎么出门,左右不过是去绣坊学习女红,若是出去也是和本王待在一起。”
姜和瑾知道身后之人还没有走,将身上的一个香囊拿了出来,这个香囊与井春绣的极为相似,甚是比井春绣得更加精细。
可井春不是。
姜和瑾适时又补充道:“若是说无趣嘛,细君为新妇,难免会稚气未脱,可这也是细君令人可爱的地方,少卿大人说是不是?”
身后的柳可勉自然将此番情景看在眼里,自然以为井春在黎王府内不受待见。
面对井春这样的佳人,柳可勉心中势在必得!
待姜和瑾重新回到酒宴,下人已经来报,说是柳可勉有几分醉意,已经回去了。
姜和瑾细细盯着原先柳可勉的位置,转而拔出吕池的长剑。
凌冽的刀锋在月光下露出寒光,姜和瑾不紧不慢地将长剑划过宴桌,眼神逐渐阴冷,“这种人死不足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