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姜和瑾眉宇间霎时一番冷厉,“你最好救下他,他的命可没那么简单。”
正思量着,井春见着姜和瑾也赶了过来。
姜和晟随之让人将物证纸扇递到了井统昌的面前,“井大人,这扇子是不是你的东西?”
“可如今证据不明,岂会那般轻易定罪?”
可却有些想不通,先前同样不着急的姜和瑾为何今日会着急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得一群官吏中站出一个女子,遮掩着面容,能露出的额头上也莫名多了些红疹,步伐款款,倒是底气十足。
井春跟道:“誉王殿下能否给小人一炷香的时间说话?”
除非,今日问审之人是真的想要置井统昌于死地!
堂内,姜和晟端坐正堂,一双剑眉星目,侧脸如同被雕刻般齿颌分明,整张脸可以说是生得干脆果断,与姜和瑾有的三分相似,但相较于姜和瑾的和善,其更为厉色,微蹙着眉头,紧抿着双唇,一身紫袍决然不二,近乎不可靠近。
“小人脸上起了红疹,唯恐吓着各位。”
“皇兄,”恍然一语,整个堂内都提了半个心悬着,“这事你怎么看?”
“……是。”
姜和瑾不觉握紧了拳头,这案子审的全然是看现有证据,丝毫不停他人意见,若是此时冒然插手,反倒适得其反,可难不成就干等着宣判不成?
此事若是能躲过去必然得躲过去!
井春原先想着,就算姜和瑾为了避嫌而退居三舍,高堂之上也绝不会含糊这件事情,井统昌有没有杀人都会彻查到底,井统昌只要等朝廷派一个有能力查案之人便可。
“井工!”张若怜险些没认出来,不过才一日不见,这脸上怎么起了那么多的红疹。
井春微微蹙眉,她一直不希望姜和瑾插手这件事情,如今他这么问,倒是让井春有些不悦,“救不救在于小人,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井春回道:“京兆府画工。”
“你是何人?”
“是。”
只见着姜和瑾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救下你父亲?”
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准备听着姜和瑾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姜和瑾却是面不改色,余光下看了一眼井统昌,自知此事必然要划清界限,便道:“你皇嫂因为这件事情今日刻意闭府不出,为的就是避嫌,本王前来旁听也是圣上的意思,怕的就是避嫌太过,反而草草结案。秉公办理,才有得水落石出,有理有据,众人必然心服口服,和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明明、明明不是说好的姜和瑾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吗?
姜和晟嘴角轻笑,“这人证物证聚在,如何不能心服口服?”
姜和晟这才细看了几眼,果真见到额头上的红点,便大手一挥,不再计较,反而问道:“方才,你,有异议?”
这来了一个问审的王爷不够,竟然还来一个听审的王爷。井统昌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
井春也知道现如今的形势迫切,“小人明白。”
“和晟,”姜和瑾竟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含笑道:“如今案子有了他人之见,是对是错也许拿出来评判,若是一概论为扰乱之声,倒也显得公堂逼仄,不如就给这画工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她说错了,照样评判本王一概不问。”
转而,姜和瑾又将话递给了宋一问,“宋大人,这公堂是京兆府的,你平日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处置呢?”
谁也不希望看到他人在自己的房顶上蹦跶,更何况还不问青红皂白,宋一问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顺着姜和晟的性子来,急忙回道:“回二位殿下,下官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听完之后评判,若案子有了其他线索而视若罔闻,岂不是有愧于朝廷,有愧于百姓,有愧于公堂?”
宋一问直接将高度拔高到了朝廷,更是以一个老历之人的身份表达出自己看法,看似说的是自己,实则还是在说姜和晟并没有审案的经验。
(本章完)